苏行想过许多今天晚上见到她的样子,或是和往常一样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或是在和和瑾聊天,或许是在试嫁衣。
那样好看的喜服,穿到她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现实却是,宁西报了一沓的春宫图、貌似在很认真的学西。
雄鹰一样的女人满脸通红,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是红的,尬的。宁西想,什么是最顶级的社死,这就是。
苏行弯腰把书捡起来放好。“在、学习吗?”他试图打破尴尬。
宁西:“.....就随便学、看看。”
“书不错。”
宁西:“哈、珍、珍藏版。”
“我也有。”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两本书,宁西略微一抬头,就看见苏行举着的书上面赫然写着:避火图珍藏版。
宁西:“.........”
这珍藏版还挺常见的。
“元白给我的。”
宁西:“哦。”
至此,相顾无言。许久,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待两个人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滚到**了。宁西衣衫敞开,露出鹅黄色的肚兜,关键是肚兜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半晌,苏行沙哑着嗓子开口:“一起学习,果然事半功倍。”
宁西:“......”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毕竟每次擦枪走火的紧要关头,苏行都能完美控制住自己。
但是这一次,他的手却伸向了宁西腰间,轻轻一拉,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立刻就敞开了。雪白的肌肤晃得苏行几乎要晕过去......
“你、做什么?”宁西的声音有些发抖。
“换上喜服给我看好不好?”苏行的嘴巴贴着宁西的耳朵,引得身下的人发出阵阵轻颤。
“我、我不会。”
“我知道,我帮你。”
苏行拿过喜服,一件一件地帮她穿。肚兜,里衫,外衫,腰封,外袍,霞披....再小心捋顺她的头发,带上做工精细的凤冠。
这些无比繁琐的细节,他坐起来却是怎样的得心应手。
好可惜,自己没能提前看见苏行穿喜服的样子,宁西这样想。
等房间的窗户再次关上,宁西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夜里她却睡得很不安稳,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一会是梦到自己被做成人彘,一会儿是苏行离开了自己却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一会儿是苏行穿着大红色喜服在和永安拜堂。
直到,一道钟声响起,她从梦中惊醒。
钟声还在继续,宁西不知何意,却下意识地数着,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整整十二次。
最后一声刚刚结束,和瑞和瑾推门进来。
“姑娘,陛下、驾崩了。”
大骊朝,皇帝驾崩的,丧钟响十二下。那个,前不久前不久她才见过人,突然就没了。
定安侯一身白衣往宫里赶,府中,下人们连忙将红绸取下更换成白绸。一.夜之间,全城素缟。皇帝驾崩,国丧一年,宁西和苏行的亲事自然要延期。
等皇帝的出殡仪式结束,镇国将军一行人,还有苏行准备回边境。
宁西也打算跟着一起去,自从老皇帝驾崩后,她总是时不时的觉得心慌意乱。她不想待在永津城,她想和苏行一起,回宁津去。
结果当晚,宁津八百里加急,高丽大举入侵。如此,苏行他们只能先行,宁西之后面自己和赶过去的。
边关动乱,景阳郡主和定安候府的人都不放心,轮流劝人。宁西去宁津的日子被迫一在后延,倒是皇上传召永宁县主的旨意先到了定安侯府。
新皇自然是四皇子,他是太子,登基后改年号玉景。宁西自认为他和这位新皇并没有什么故交,在加上最近的心神不宁,宁西觉得这多半是一场鸿门宴。
她尝试想让景阳郡主陪她一起去,却被传旨的太监拒绝了。
“皇上想单独见见永宁县主,想和你了解一位故人的消息。”太监如是说。
故人,宁西认识的,除了商白玉还能有谁?但宁西确定,她手上没有商白玉的消息。之前在宁津的时候,宁西就发现了,萧元景和商白玉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但这又确实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宁西不可能抗旨。
“母亲,晚些天黑之前麻烦您帮我把我房间里那封给苏行的信送出去。”宁西说完就跟着太监走了。在看不到地方了,太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宁西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下定安侯府,天黑,苏行,希望景阳郡主能听懂她的暗示,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