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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立刻就会给他抵回去:那你给他出钱啊。
父亲就会垂下头,恨不得隐身般不发出一点儿声息,她恨过他的窝囊,也埋怨过他的没出息,尤其是在她进入社会开始工作以后,对他的恨成了看不上,对他所有默不作声的讨好都视而不见。
其实她都知道,每次知道她回来,他都会提前去菜市场买好排骨,替她破剥瓜子壳,只留下一捧瓜仁,让她一口吃光。
“多久做一次?”夏梵低头捧着脸用力搓揉了两下,才重新打起精神开口。
“之前一周做三次,现在一周做两次。”夏河没见过她这样,眼神有些担忧又有点心疼,“你别担心,有我陪着爸呢。”
“我知道,”她也没办法和他们吵架,用力将头发捋到耳后,直视前方拥堵的街道:“以后再遇上这种事都跟我说一声,妹妹其他的没有,就是有点儿钱。”
“你留着吧,”夏河听别人说过,在帝都一个月挣一万跟在边城挣三四千没什么区别,他不知道夏梵一个月能挣多少,但估计也是省吃俭用攒下的,上次去她屋里家具和电视都是房东的,连个正儿八经的衣柜都没要,衣服拿一个简易衣柜装着,阳台上的洗衣机是前几年的,机身和按键早已发黄,厕所的梳妆台上也没几个瓶瓶罐罐,看起来并不富裕,再说她找得那个男朋友,一看就知道条件不差,家里拿不出什么嫁妆,到时候还得靠她自己,所以他是真不忍心做这个吸血鬼:“哥能负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