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个念头,全天下的美女都可以被弄到自己的府邸,为自己生儿育女。
孩子只是暂时没有,以后将多得是。另外即使是自己的骨肉,若是其余的人流产了,楚江暝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血脉只能在自己愿意的人身上得到孕育,若是在一个侍女身上,楚江暝怕是自己会叫人将这个女子活生生地打死,因为皇家的血脉高贵无比,不可以在一个贱民身上流淌。
倘若不在乎,楚江暝就不会在听到顾清璇不能生育后雷霆大怒,险些将太医活生生地掐死,对于自顾自己的楚江暝来说自己的感受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余的对于自己不过是浮云一场,只有自己关心的,楚江暝才会在意,若是不关心,就是在自己的面前生生被打死,楚江暝也不会眉头皱一下。
若是不在乎,楚江暝怎么可能因为情绪上的失控打了顾清璇,要知道楚江暝对于自己的情感极其地吝啬,因为别人而发怒的情况在楚江暝的生活里面极其少见。楚江暝对于顾清璇的情感在这次意外的流产中忽然地加深了,他比之前更加地在乎顾清璇了,但是此时的楚江暝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即使意识到了,骄傲的楚江暝也不会承认,因为之前的种种让他无法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向一个原本自己完全不在乎的女子弯下自己的腰。
书房里面的空气里面充满了被克制的怒火,但是房间里面的气氛如同即将要喷发的火山,虽然还没有升腾起滚滚的岩浆,但是只要一个微微的扰动,一切都将爆发开来,然后毁灭一切。
安静的书房里面静得可以听到楚江暝压抑着的心跳声。在书房的窗外是一株生长茂密的芭蕉树,这时一只喜鹊忽然落在了芭蕉叶上,它用自己的长喙整理了一下因为飞行而凌乱的羽毛然后转动了一下自己修长的脖子接着清脆的鸟叫声在天地间响了起来,只不过曼妙的音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截然而至了。
只听“刷”的一声,一个黑色的物块便冲破窗纸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喜鹊的身上,喜悦的鸟叫忽然转成了死亡的哀鸣,灰色的羽毛带着血滴在空中飞舞,黑色的泥土上一只死亡的喜鹊静静地躺在无声无息,在它死体的一旁一方黑色的砚台上沾染着几块鲜红的血滴。
黑色与红色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张异样的图画。这时原本安静的书房也如同火山爆发开来,楚江暝终于爆发了。撞击声,撕裂声,破碎声不断地在书房里面响起,狂风暴雨一般在整个书房里面肆虐。书房外面的侍从听着从书房里面传来的各种声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的下场就如同那只喜鹊一样。
过了许久,书房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脸漠然的楚江暝走了出来,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痕迹,依旧如同往常般华丽而孤傲:“找个人把书房收拾一下。
楚江暝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侍卫吩咐了一下,然后一个人走开了。望着远去楚江暝的背影,侍卫们在望不见楚江暝后终于深深地喘了口气,带着庆幸地表情走进了房间。
书房里面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摔碎的摔碎,撕裂的撕裂,房间里面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感到充满了死亡与愤怒,走进书房的侍卫们浑身打了个冷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收拾起来,原本放松的气氛也忽然转为了沉闷。
楚江暝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偌大的王府里面,脸上满是寒霜。他阴沉着脸,四周的下人看到楚江暝这个模样大气也不敢出地和楚江暝请安,然后小心翼翼地侧身走开以免惹得楚江暝不高兴,要知道现在楚江暝可是一个丧子的父亲,谁也不敢保证楚江暝不会随便拿别人出气,而且按着自己主子以前心狠手辣的性子,这个几率还很大,所以每个下人都比以前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免得惹上丧门星。
不知不觉地楚江暝走到了顾清璇所在的房间外面,抬头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楚江暝此时脑子里面满是顾清璇对自己不屑以及讥讽的表情还有那些伤人的话语,这一切都让楚江暝感到万分的恼火。
原本已经略微消失的火气在一刹那间突然又升腾了起来,楚江暝提起脚便想破门而入再次给顾清璇一个巴掌,但是他的脚在半空中忽然停住了,楚江暝如同一个僵尸一般直直地抬着脚金鸡独立地站在房间的外面,过了许久楚江暝缓缓将自己的脚收回,心中的怒火忽然完全熄灭了,他无声地谈了口气,接着转身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里面隐约地传来顾清璇低咽地哭泣声在这深宫大院里面悠悠地回响着。
这一夜无人入眠,这一夜悲伤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