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或者说，看史前生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场地中央那个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男人。
林东海和苏晴的脸色已经从煞白变成了铁青，苏晴捂着胸口，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赵云霆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第一次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预估。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子，彻底打乱了所有的节奏。
弹幕疯狂滚动得林诗瑶都要看不清了。
所有人都在不停地刷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中。
忽然，一道极低的、仿佛从胸腔深处发出的轻笑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顾明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盛满了戾气与寒冰的眸子里，此刻竟真的漾开了一丝笑意。
仿佛阿决那番荒唐的言论，在他听来，不是挑衅，而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甚至有几分取悦到他的笑话。
顾明渊上前一步，揽住了林诗瑶的腰，将她从苏晴的怀里，更密实地，扣进了自己怀里。
他怜悯地看着自己的情敌们，唇角扬起，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除了阿决，其他几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变，正要阻止，却看见顾明渊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一枚血玉扳指，套在了自己大拇指上。
赵云霆瞬间认出了这个东西，金丝眼镜后满是震惊。
“那天在海城……是你拍下来了？”
顾明渊笑了笑：“你们不知道吗？这是诗瑶送给我的，她亲口说的，她喜欢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