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阎解放利用系统,将整个青叶制药厂整理了一遍,抓住违法人员23名,违纪人员17名。
该送派出所的直接送派出所,开除的也毫不手软。
青叶制药厂可不是传统的国营厂子,捧了铁饭碗就吃一辈子,脱奸耍滑的一律不留。
为此在厂子里闹得沸沸扬扬,职工也无心工作,纷纷担心未来怎么办。
当所有涉案人员的事件全部张贴出来,职工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调转,纷纷高呼做得对。
当然,这里面有五个特务,为了不引起小鬼子的警惕,采用违法乱纪的罪名抓走。
经过杜向荣的审讯,已经基本确定,不久前的偷渡船上,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丑的无法形容,跟车祸撞了似的,女人很美,但他们也只看到背影。
中等身高,是个生养的料子,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绝对很漂亮。
李贵平听见过女人的声音,跟猫叫似的,挠的人心痒痒。
于是,杜向荣给阎解放安排了两个任务,一个是让线人尽快调查,另一个就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居然让他多出去走走,万一就遇见女特务了呐!
“这特么叫什么话。”阎解放暗自吐槽。
什么叫万一遇见,说的他运气多好是的,两世为人,他从来没有中过大奖,这不是为难人。
他直接当成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也没听。
在厂子里帮着处理了几天文件,他受不了了,难受到想死,一坐就是一天,要不是身体素质好,痔疮都要犯了。
这不,憋不住了,他打算回港城,把特务的事情交给杜向荣。
只是临走的时候,突然被霍建斌拉了出来,说什么也要去个地方再说。
“我说老霍,到底要去哪?”
笑呵呵的阎解放,让霍建斌不敢再小觑这个年轻人。
本以为是个混吃等死镀金的,结果一出手,整个青叶制药厂被大换血,一半的干部都被废了。
好在他老实,诚恳,努力,自律…要不他都不敢想。
还有张俊,也是个为虎作伥的,居然钓鱼执法,把李大有坑死了都。
三根大黄鱼直接上交,是一点不带留恋的,可能张俊跟钱有仇吧!
“去招待所看看,已经整改好几天了,好歹你去看看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及时更改。”
他已经不敢自己做主了,以前还仗着多年从业经验倚老卖老,现在看来,他也就只适合管理,其他的…别提了。
似乎想到什么,他嘿嘿一笑,凑到厂长身旁耳语了两句。
“真假…咳咳,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内陆不比港城,这是犯错误的。”
玛德,这狗东西居然跟他说,这两天招待所来了一个小少妇,三十来岁,肤白貌美身材好…咳咳。
瞎胡说什么,这不是引诱他犯错误嘛!
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这是内陆,乱搞男女关系可不行,有一个陈雪茹就够了。
“港城人,三十来岁,家里遭了难,跟着一个本地人来到的彭城,只是男的长得有点丑,人家还没同意结婚,只是借住一段时间…”
嗯?
闻言阎解放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被霍建斌察觉。
一男一女,男的长得丑,女的很漂亮,就是年纪有点对不上。
根据李贵平交代,那个女特务应该二十来岁年纪,就跟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样,年龄不对。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心想待会看看情况再说,中午饭就在招待所解决了。
总共几百米的距离,两人就到了一条古朴的街道。
阎解放踩着晨露打湿的青石板路,鞋跟叩击出清脆声响。
沿街低矮的骑楼褪尽朱漆,斑驳墙皮底下隐约透出民国年间的商号招牌。
茶馆门口支着竹制躺椅,老人们捧着粗瓷茶碗,用粤语慢悠悠地讲古,茶香混着隔壁米铺新碾的米糠味,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转。
街角裁缝铺的缝纫机咔嗒作响,老板娘戴着圆框老花镜,指尖捏着兰士林布上下翻飞。
剃头挑子的铜盆映出他的倒影,挑夫肩头的扁担吱呀摇晃,竹筐里的菜叶子还带着露水。
忽然有赤脚孩童追逐着跑过,惊起屋檐下的燕子,黑剪似的翅膀掠过褪色的年代标语…
一座青砖小院映入眼帘,四周有简单的绿化,挂着一个醒目的红字招牌“青叶制药厂招待所”。
字是毛笔字,听霍思行说,是陶老帮忙写的。
门口摆着一个公示牌,“炒肉片:0.45元/盘,大米饭:0.10元/两…”
饭的地方。
可阎解放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看着招待所的门口冷冷出神。
“怎么了?”霍建斌心中一惊,完了,又要挨骂了。
“有点不对劲。”
少了点什么,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沉思了片刻,他恍然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