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写日记的习惯。
我当即恶寒了一下。
匆匆把本子塞进提包里,我又把其他有的没的玩意儿统统检查一遍,将能用的都打包放进了一个布袋里。
谁知道有没有用,大不了回头再扔。
出了那件破旧的仓库楼,我感觉鼻尖上都染了一层难闻的灰,蹭着鼻梁走下来的时刻,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二楼敞开的包房里隐约传出。
“妈的,你这破门面里就没有几个知性点儿的?”
里头的男人暴躁的嚷嚷着,推开了一个俯在他胸前的女人,满脸凶相的走出了包厢,正巧与我撞个正着。
我还真没想过,有生之年居然会再见到这个只留给我不堪和耻辱的男人,严家独子,我曾经口头婚姻中的名义丈夫——严铮。
他看见我也是一怔。
我有点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去面对他。
离开他之后,经历了许许多多物是人非的曲折,往事仿佛如云烟朦胧缠绕,我有从前的影子,却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胆小如鼠到自己都觉得可悲的昭雪。
我正准备一言不发,当作没看见一样下楼去,严铮却突然开口了。
“哟,真是孽缘不断啊,在这儿都能碰见你。”
我镇定的抬起双眸,声音平平道:“严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麻烦让一下。”
严铮闻所未闻,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才开口。
“啧,你这是攀上哪一处的高枝了?居然养得你连气质都不一样了。要不是你这张脸,老子还以为你是哪家的掌上明珠呢。”
说着,他又摇摇头:“就是这衣服太普通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