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去,李邦华也躺在肩舆上,任由两个锦衣卫抬着离开了皇宫。
可没走几步,他就被周延儒给喊住了。
“孟暗兄,等等!”
李邦华挥了挥手,两个锦衣卫随即便停了下来。
周延儒走上前,神色颇为严峻的劝道:
“孟暗兄,我承认,对你当上兵部尚书这件事情,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持反对意见。”
“但是你应该清楚,那些兵部的官员是不可能暗杀你的,所以请你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即便之前已经猜到李邦华应该是为了保住那些官员,但周延儒还是不放心,所以他直接把话挑明了。
一旁的其他几位官员听到这边的谈话,随即也都停了下来。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内心的想法也和周延儒差不多。
毕竟先是兵部尚书在皇宫门口杀兵部官员、再是兵部官员刺杀兵部尚书、然后兵部尚书再去杀这些兵部官员。
这样的事情要是真传出去的话,别说是朝廷脸面不好看,连他们这些文官的脸上也会不好看。
李邦华并没有直接回应周延儒的话,他只是冲着周延儒点了点头道:
“周阁老请放心,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这话,李邦华又示意两个锦衣卫继续前行。
随即,肩舆再次被抬了起来。
周延儒望着李邦华离去的背影,心中只觉得五味杂陈。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点看不懂现在的局势了
出了皇宫之后,李邦华并未直接回家或前往兵部,而是让锦衣卫带他前往了西厂的厂狱。
西厂的厂狱虽然没有锦衣卫的诏狱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厂狱的各种设施也是完备的。
此刻,那些被抓来的兵部官员正被关押在牢房里,而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则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经过了一晚上的煎熬,这些兵部的官员此时早已精神崩溃,他们不断在厂狱哀嚎、鸣冤,试图引起外界的注意。
与此同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他们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白天是李邦华带着尚方宝剑在宫门口砍伤了他们中的一个人。
怎么到了晚上却突然变成了李邦华遭遇刺杀?
而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西厂的怀疑对象,全部都被抓进了西厂的厂狱,而这点也完全说得通,毕竟他们确实有这个动机。
可话说回来,这件事情真不是他们干的啊!
他们只是不满李邦华这个帝党出任兵部尚书,根本没有去刺杀他啊!
要知道刺杀朝廷命官,罪同谋犯!
他们这些人哪里有这个胆子?
再说了,白天刚得罪兵部尚书,晚上就找人去刺杀他,这是什么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可西厂的那些锦衣卫们根本没人愿意倾听他们的解释。
锦衣卫将他们带到牢房后,就直接离开了,甚至连口水都不给他们喝。
此时此刻,这些人真是又累、又渴、又饿,再加上内心的煎熬和对未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