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狼首弯刀寒光闪烁,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
他如入无人之境,直奔敌船指挥官!
萧澈则在南侧悬崖上,面色冷峻如铁。
他高举猩红令旗,沉声下令:“火攻队!准备!目标——赵德海旗舰!”
“是!”
战局瞬间逆转,赵家船队陷入了一片火海与混乱之中。
沈清歌没有参与正面的厮杀。
就在旗舰陷入火海,甲板上私兵自顾不暇之时,沈清歌抓住机会,走进一处被冰雪覆盖的暗道,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旗舰的侧舷。
船舱内弥漫着浓烟与焦糊味,以及私兵们绝望的哀嚎。
她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与医案里对赵家船只结构的描述,巧妙地避开巡逻的私兵,径直向着船底的密室摸去。
她料定,赵德海最重要的秘密,往往藏在最隐蔽、最不起眼的地方。
穿过几道被锁住的舱门,沈清歌手中的银针轻巧地拨动着锁簧,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声,锁链应声而开。
她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一股霉味与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正是旗舰的底舱。
底舱内堆满了货物,箱子、麻袋,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盐腥味。
沈清歌没有迟疑,她的目光落在船舱最深处,一处被几口巨大的木箱遮挡住的暗格。她用尽全力挪开木箱,露出一面刻着复杂纹路的石壁。
“果然在这里。”沈清歌伸出手,按照母亲医案中曾提及的机关手法,在石壁上几个不起眼的凸起处,轻轻一按,一拨,一转。
“轰隆隆……”
沉闷的机括声响起,石壁缓缓向内凹陷,露出了一个狭小的密室。
密室内,除了几盏油灯,最显眼的便是中央摆放着的一口沉重的铁箱。
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账册、信函,以及一卷用明黄色丝绸包裹的卷轴。
沈清歌小心翼翼地拿起卷轴,展开,赫然入目的,正是那份赵德海伪造的“先帝手谕”!
手谕上盖着玉玺的印章,笔迹苍劲有力,若非深谙帝王笔法,几乎难以辨别真伪。
她又迅速翻阅了几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赵德海与北蛮私下交易私盐的数额、日期,以及每次交易的利润分成。
甚至,她还看到了几封与王氏往来的信件,信中明确提及了王氏提供寒水石的细节,以及她如何从中获利。
“找到了!”沈清歌心中狂喜,十年隐忍,母亲的冤屈,林家的清白,以及这危害国家的滔天罪行,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最直接的证据!
然而,就在她将手谕与几本关键账册收入怀中之际——
“哗啦!”
密室的入口处,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冲了进来!
那人面色狰狞,眼中布满了血丝,正是赵承煜!
“沈清歌!果然是你!”赵承煜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杀意,“你竟敢闯入我赵家旗舰!还妄图盗取机密?!今日,你插翅难逃!”
赵承煜手中长刀一挥,直劈沈清歌面门!
他早已被眼前的战局逼得几近癫狂,旗舰被烧,他们家的基业摇摇欲坠,而这一切,他都归咎于沈清歌!
沈清歌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刀。
她知道自己不是赵承煜的对手,但她更知道,手中的证据,绝不能有失!
“赵承煜,你赵家私通北蛮,贩卖私盐,罪大恶极!这些证据,足以让你赵家万劫不复!”沈清歌冷声喝道,试图拖延时间。
“闭嘴!贱人!”赵承煜被戳中痛处,更加暴怒,刀锋凌厉地向沈清歌斩去,完全不顾密室狭小,刀风呼啸,势要将沈清歌斩杀当场!
沈清歌左支右绌,她手中的银针并非用于搏杀,只能勉强自保。
她瞅准机会,将一枚银针射向赵承煜的右臂,试图麻痹他的行动。
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赵承煜闷哼一声,右臂一麻,刀势略缓。
然而,赵承煜毕竟武艺高强,他强忍着疼痛,左手夺过长刀,再次向沈清歌攻来!
沈清歌被逼到墙角,眼看便要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嗖——!”
一道利箭破空而至,精准无比地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