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刺骨河水反复浸泡才留下的“凭证”。
萧澈的眸色几不可查地深了一下,随即抬眼,对上她沉静的目光,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调侃的微光,语气却依旧平稳:“你跟我一起走峭壁。毕竟…”他微微停顿,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现在我这影卫营,怕是更听你的调遣。本王总得跟紧些,免得…真被你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你数钱。”
沈清歌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上他眼中那抹难以捉摸的、褪去冰冷后残存的一丝极淡温度,瞬间明白了他此举的深意——峭壁路线最险,也最可能遭遇意外。他将她带在身边,并非玩笑,而是要将她置于他自己所能掌控的最安全的位置,哪怕他自己已是重伤之躯。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夹杂着酸涩,悄然涌过心间。她迎着他的目光,唇角缓缓扬起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弧度,应得干脆利落:“好!”
洞内火光摇曳,将两人并肩的身影投在布满战略标记的岩壁上,宛如一幅精心绘制的攻守同盟图。寅时的突围,月圆之夜的祭坛,一场借势鬼神、搅动北疆风云的惊险棋局,已然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