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时,他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沈清歌发间的银簪上,又扫过萧澈腰间的玉佩,语气带着意味深长的警告:“过了‘望鱼嘴’就是盐仓地界,夜里别乱走动。最近不太平,丢了东西可没人负责。”
舱门 “哐当” 关上的瞬间,沈清歌才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从萧澈怀里退出来,刻意拉开距离。 方才的亲密还萦绕在心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萧澈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去她肩上的雾珠,动作自然而亲昵:“你刚才的‘娇嗔’学得挺像,差点连我都信了。”
沈清歌的脸颊瞬间发烫,慌忙别过脸,假装整理药箱:“不过是配合殿下演戏,别多想。” 她的指尖碰到药箱里的青铜小鼎,鼎底的 “林” 字硌得她掌心发疼,却也让她冷静了些。
萧澈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调侃她。他走到舱边,望着 “望鱼嘴” 的哨船渐渐远去,眼底的光却愈发锐利:“过了这关,前面就是通州,那里是赵德海的核心势力,我们得更小心。”
沈清歌走到他身边,望着雾中隐约可见的盐仓轮廓,指尖摩挲着发间的银簪:“刘妈应该就在盐仓的水牢里。只要找到她,拿到母亲被害的证据,就能扳倒赵德海和王氏。”
萧澈转头看向她,目光落在她坚定的眼眸上,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雾珠:“放心,我会护你周全。”
沈清歌的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撞进他的眼眸,那里映着跳动的灯花,还有她的影子。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看船板,声音细若蚊蚋:“好。”
舱外的雾渐渐散了些,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暖黄的光晕。船身缓缓驶入暗河入口,芦苇荡的声音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盐仓方向传来的隐约人声。沈清歌攥紧袖中的梨花银簪,知道真正的凶险才刚刚开始。
而盐仓深处,赵德海正站在水牢外,听着手下的汇报。当听到 “一对江南来的盐商夫妇过了‘望鱼嘴’” 时,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眼底满是狠厉:“告诉黑鸦死士,把他们引进密道,不管他们是不是靖王和沈清歌,我都要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