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码头特有的盐粒。而如今,她要沿着母亲的脚步,去揭开这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让那些藏在暗处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正厅里,王氏看着李嬷嬷递来的密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密报上写着:“沈清歌已察觉丙三舱,明日将去码头。”
她将密报扔进炭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火星溅起,映得她眼底满是狠厉:“沈清歌,你不是想查你娘的死因吗?那就去码头吧,李尚书早已等着给你娘‘陪葬’了!”
她顿了顿,对李嬷嬷吩咐道:“你明日去码头通知李尚书,就说沈清歌手里有寒水石舆图,知道丙三舱藏着私盐,让他务必在丙三舱设伏,绝不能让她活着回来。另外,让我们的人在码头外的芦苇荡接应,若是李尚书失手,就用炸药把整个码头炸了,毁尸灭迹!”
李嬷嬷躬身应下,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她虽忠于王氏,却也知道李尚书手段狠辣,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下手,沈清歌这一去,怕是真的凶多吉少。可她终究不敢违抗王氏的命令,只能攥紧袖中的毒针,快步往码头方向走去。
夜色更浓了,沈府的每一处角落都浸在寂静里,唯有晚晴院的烛火还亮着,像暗夜里的一点星光,执着地照亮着追寻真相的路。沈清歌握着母亲的梨花扣,指尖的凉意驱散了些许疲惫。她知道,明日的码头之行定是凶险重重,可她别无选择——为了母亲,为了那些被私盐害死的人,她必须走下去。
春桃回来时,带来了门房的消息:“小姐,门房说近日通州码头确实不太平,好像有官兵在查什么,还劝我们别去。我看他们神色慌张,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定是王夫人早就打过招呼了。”
“果然如此。”沈清歌并不意外,“王氏越是阻拦,越说明丙三舱藏着重要的证据。我们明日清晨就出发,趁着码头人多眼杂,不容易被察觉。你再去准备些雄黄粉,码头潮湿,蚊虫多,雄黄粉既能驱虫,遇到危险时,还能撒向敌人的眼睛,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春桃应了声,转身去准备。沈清歌则继续对着舆图研究,她在丙三舱旁发现了一个极小的“暗”字,结合母亲医案里的批注,推测出暗舱里可能还有夹层,用来藏更重要的账册。她将这些细节一一记在心里,又在纸上画了简易的逃生路线,确保明日一旦遇到危险,能及时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