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的伤口和撕裂的裙角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方才看到她抵在墙上、攥着寒水石的模样,他心里竟掠过一丝后怕——若是自己来晚一步,这姑娘怕是真的会为了自保,用寒水石划伤赵承煜,到时候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让她陷入更大的麻烦。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萧澈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他弯腰捡起滑落的素色披风,指尖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和碎瓷片,动作小心翼翼。
那披风的系带已经被扯断,他便用指尖捏着边缘,慢慢为沈清歌披上,又细心地将衣襟拢好,避免她再受风寒。 指尖无意间碰到她冰凉的肩膀,萧澈下意识地将披风往她身上拢了拢,又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烫,才稍稍松了口气:“怎么冻得这么凉?方才一定受了不少惊吓。”
他看着她掌心的伤口,血珠还在慢慢渗出,眉头皱得更紧,“这伤口得赶紧处理,不然容易感染。”
沈清歌摇摇头,方才强撑的镇定终于崩塌,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她抬眼看向萧澈,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激,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方才他挡在自己身前时,玄色披风扫过地面的风、按在剑柄上的手、冷得像冰的声音,都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所有的恶意都隔绝在外。
她声音带着沉甸甸的真诚:“多谢殿下出手相救。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想起方才赵承煜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时的恐惧,想起周围宾客的起哄,想起春桃无助的哭喊,心里一阵发酸。若不是萧澈,她今日怕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不仅会受辱,还可能打草惊蛇。
萧澈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心里忽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却又刻意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举手之劳,不必挂怀。林尚书当年对我有授业之恩,我护着他的外孙女,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会让人盯着,赵承煜若是再敢找你麻烦,我定不饶他。”
沈清歌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一暖,轻轻点了点头。窗外的暮色更浓了,檐角的铜铃还在响,却不再像方才那般刺耳。酒楼里的宾客渐渐散去,留下满地狼藉,却也让空气清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