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好好歇着,奴婢先回去复命了。”
待丫鬟走后,春桃忙扶着沈清歌:“小姐,您没事吧?”
沈清歌摇摇头,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女面色确实有些发白,但眼底清明,丝毫没有昏沉之态。
“药效发作了。” 她淡淡道,“接下来,该演场戏了。”
她解开衣襟,露出肩头,对春桃道:“拿根针来,轻轻扎一下。”
春桃一愣:“小姐?”
“快。”
春桃咬咬牙,取来绣花针,在她肩头轻轻刺了一下。细小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沈清歌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掼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脆响。随即,她身子一软,“倒” 在了春桃怀里,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是痛苦不堪。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春桃哭喊起来,声音大得能传到院外,“快来人啊!大小姐出事了!”
很快,王氏带着沈清瑶匆匆赶来。见沈清歌倒在地上,肩头渗着血,王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怎么回事?”
“夫人!” 春桃哭着扑过去,“方才大小姐喝了您送来的汤,就说头晕,然后就摔倒了!这血…… 像是撞到桌角了!”
王氏看向地上的碎瓷片,又看了看沈清歌肩头的血,脸色微微变了变 —— 那符纸明明说会让人悄无声息地昏迷,怎么会摔倒流血?
“快!快请大夫!” 王氏故作焦急地喊道。
沈清瑶站在一旁,看着地上 “昏迷不醒” 的沈清歌,心里忽然有些发毛。
而 “昏迷” 中的沈清歌,唇角正贴着春桃的衣袖,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大夫来得很快,是平日里给沈府瞧病的刘大夫。他背着药箱,被王氏的丫鬟一路催着,脸上带着几分仓促。
“快看看大小姐怎么样了!” 王氏站在一旁,语气焦急,眼神却紧紧盯着刘大夫的手。
刘大夫俯身,搭住沈清歌的腕脉。片刻后,他眉头微蹙,又翻看了她的眼睑,最后目光落在她肩头的伤口上。
“大小姐脉象虚浮,像是受了惊吓,又有些气血不足。” 刘大夫站起身,拱手道,“肩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敷些药膏便好。至于头晕…… 许是近日忧思过度,加上天气转暖,有些暑气上头。”
王氏松了口气,脸上露出 “果然如此” 的神情:“我就说清歌身子弱,经不起折腾。快开些方子,让她好好补补。”
“是。” 刘大夫应着,提笔写方子,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春桃在一旁听得咬牙 —— 这刘大夫分明是被王氏收买了!
沈清歌 “悠悠转醒”,眼神迷茫,像是刚从噩梦中挣脱。她看向王氏,声音微弱:“母亲…… 我怎么了?”
“你喝了汤就晕倒了,还撞在了桌角。” 王氏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 “关切”,“大夫说你是累着了,往后可得好好歇着。”
沈清歌眨了眨眼,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女儿…… 女儿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母亲端着药来,说要给我补身子……”
王氏的笑容瞬间僵住。
刘大夫写方子的手顿了顿,飞快地抬眼瞥了沈清歌一眼,又低下头去。
沈清瑶在一旁急了:“姐姐胡说什么!那是鸡汤,不是药!”
“是吗?” 沈清歌泪眼婆娑地看向她,“许是我记错了…… 只是那汤喝着,有点苦苦的。”
“苦?” 沈清瑶脱口而出,“我明明让厨房放了好多红枣……” 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王氏狠狠瞪了沈清瑶一眼,转向刘大夫:“刘大夫,方子写好了吗?让丫鬟赶紧去抓药。”
“好了好了。” 刘大夫将方子递过来,匆匆行了个礼,“那在下先告辞了。” 他转身就走,脚步都有些踉跄。
沈老爷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方才沈清瑶的话,他全听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老爷走进来,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又落在沈清歌肩头的伤口上。
“老爷,只是清歌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氏连忙解释,“许是她太思念她母亲,心神不宁……”
“母亲的汤,女儿很喜欢。” 沈清歌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是女儿没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