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短的语气,“别再说了。”她转向沈清歌,伸手想去扶她,“清歌,快起来吧,地上凉。”
沈清歌猛地抬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字字清晰:“没、没关系。”
她望着地上的狼藉,喉间滚了滚,“母亲……母亲不会怪她的。”
王氏脸上的笑容终于真切了些,指尖抚过沈清歌的发顶:“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沈清歌低下头,任由王氏的手在发间停留。没人看见,她垂在袖摆下的手,正缓缓松开,掌心的月牙印里渗出血珠,滴在青石板的梨花瓣上,红得触目惊心。
风又起了,卷起满地落英,迷了人的眼。沈清歌望着那株老梨树,枝桠间仿佛还站着母亲的身影,素衣白裙,含笑望着她。
她在心里轻轻说:母亲,看见了吗?十年了,那些人还活得这样好。但没关系。 她缓缓勾起唇角,该讨的债,她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就从这盘摔碎的梨花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