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要过去向他献宝。
另一个就是李默打来的,说范世祥约老同学聚会。
因为现在跟聂天对上了,短时间之内,候非就把聂天的详细资料传给了陈志。
在聂天的关系网当中,范世祥赫然在列。
对这个范世祥,陈志有印象,因为几个月前颗粒灶全面铺开的时候,这个人曾经来找过李默,想通过老同学拿到舜日公司的代理权。
在这个跟聂天冲突的关键节点,范世祥突然约李默聚会,显然不是巧合。
所以,在聚会上李默所说的那一切,都是陈志教的。
现在聚会结束,李默一进门便收起醉态,把聚会时候的所有细节都跟陈总做了汇报。
陈志听完,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眼神冷峻。
然后他问李默:“能够肯定的是,聂天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拿到咱们产品的江州销售权。
现在你透露给他这么大一个商业机密,你觉得聂天接下来会怎么做?”
李默沉思着说:“从逻辑上来说,如果是一个有实力的投资者,聂天会立刻评估这个机会的成本与回报。
他会先核实信息真伪,再通过范世祥试探我们的底线。
若确认我们资金吃紧,必然趁机压价,甚至可能联合其他渠道商形成围剿之势,逼我们就范。
但是聂天只不过是个放高利贷的,虽然这些年他积攒了一定的财富,但是就凭他那点资产想要吞下我们公司,说是蛇吞象都抬举他了。
那么,陈总让我把这些假消息放出去的目的什么呢?”
陈志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他改变初衷。
他一开始不就是想拿到销售权吗?
现在我要让他相信,这个销售权背后藏着更大的机会——比如我们资金链断裂、即将易主的假象。
一旦他相信我们岌岌可危,就不会满足于销售权,而是会铤而走险,想直接吃下整个公司。
当然就凭他手里那点钱,想吃下我们公司根本不可能。
但是你别忘了,他在燃气公司有很强的人脉关系,还有在市里也有后台。
他没钱,燃气公司可是有的是钱。
几年前夏泽燃气不就把咱们江州的酒厂给收购了嘛。”
“嗯,有道理!”李默眼睛一亮,“燃气公司是央企。
而且跟咱们市政投资平台合营,手上有充沛现金流,又有政府背景,若被聂天鼓动起来收购舜日,钱就不是问题。
我还记得几年前夏泽燃气收购酒厂的时候,据说里面有很多暗箱交易,当时就有人举报过国有资产流失,但最后也不了了之。
如果这次再让燃气公司出手,恐怕又是老套路——打着战略合作旗号,低价吞并优质资产。
可咱们舜日是实打实的技术型企业,一旦落入他们手里,所有研发成果都会被架空,变成他们垄断市场的工具。”
陈志笑了,不由得抓起里摸底手摇了摇:“李总,英雄所见略同啊!
既然你能这么想,相信对方也会这么想。
那咱们就要做好准备,等着有人来收购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