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窗外漏进的风轻轻摇晃,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灰尘气。
沈守田夫妇被软禁多日,与外界隔绝,儿子沈浩然也音讯全无,手机早被收走,精神已处于崩溃边缘。
两人衣衫褶皱,头发油腻,脸上是好几天不见阳光的苍白和惊惧过后的麻木。
“瑶瑶,瑶瑶啊!”沈母一进门,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床边坐着的模糊身影,便扑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也不知是真是假。
沈守田也跟着上前,嘴唇哆嗦着:“瑶瑶,你……你还好吧?”
扮演沈芷瑶的候非低着头,用假发遮住大半张脸,肩膀微微耸动,模仿着抽泣,并不答话。
蒋山靠在门框上,冷冷开口:“人你们见到了,老板交代的事,抓紧办。
办好了,你们一家四口,兴许就能团圆了。”
这句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老两口身上。
沈母猛地抓住“女儿”的胳膊,力道大得掐人:“瑶瑶!你听见没有?你得救救爸妈,救救你弟弟啊!
你再不听话,我们……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沈守田也凑过来,脸上再无半点父亲的慈爱,只剩下急于脱困的焦躁和自私:“是啊瑶瑶!
聂老板说了,就让你给陈志打个电话!
很简单,你就跟他说,你要打掉孩子!”
“对!打掉孩子!”沈母尖声附和,可能是这些天的“监狱”生活让她濒临崩溃的缘故,此刻她的脸都有些扭曲。
“你跟陈志说!他要还想留这个孩子,就……就赶紧赔钱!
赔鼎信融租的损失!一千多万!
就说你是鼎信公司的职工了,这是你的业务,现在公司要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