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有点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傅庭川暗道不好，伸手把她的肩膀掰过来。
下一秒就看到她脸颊上淡淡的泪痕和泛红的眼眶。
傅庭川太阳穴隐隐作痛，“哭什么，做我生活助理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他说着摸出手帕，拭去她眼睫上悬着的泪珠。
真是糟糕透了。
“两天，如何？”
林语曦抽噎了一下，泪眼盈盈地看着他。
傅庭川咬牙，“一天。”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眼泪越擦越多，跟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整张手帕都湿透了。
看来她是真的厌恶他。
傅庭川做出最后的让步，“不闹你了，回头我让季迟往浩宇送一份合同，所有宣发费用，傅氏承担，满意吗？”
林语曦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的眼泪会这么管用，张了张嘴。
“客户……”
傅庭川简直要被她蹬鼻子上脸的举动气到心梗。
“不是要研发家居系统吗，安我家，可以了吗？”
安他家……他说的是不是和秦若诗一起住的婚房。
林语曦敛眸，声音很低：“你现在写保证书。”
傅庭川气笑。
在她眼里，他堂堂总裁，连一丝信用也没有。
他黑着脸，摸出纸和钢笔，在白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塞进她手里。
“好好收着。”
林语曦低着头，看着褶皱的白纸，缓缓攥紧手指。
她完全没想到，傅庭川敢只在白纸上面签一个名字。
她要是转头拿去借贷，分分钟就能让他官司缠身。
“谢谢。”
林语曦气势全无。
说好要离婚的，现在却跟这个男人越缠越深了。
她开始质疑自己当初创业的决定，有些船，上去了就下不来了，她要对投资人负责，对手下的员工负责，对儿子负责。
太多人要负责。
处处是锁链，锁住了她的自由意志。
快些离婚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把傅庭川当成一个普通的客户，最好是普通的陌生人。
见她默不作声，傅庭川把安全带给她系上，又把背包上挂的紫色U型枕给她戴好。
她似乎格外喜欢紫色。
又有几滴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傅庭川抬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别哭了，祖宗。”
林语曦瞬间止住。
他喊她什么？
傅庭川靠回座位上，闭目养神，完美的侧颜轮廓线在林语曦眼前定住，如同一幅画。
刚才是她幻听了吧。
应该是的吧。
林语曦缓缓转回去，面对拉起的遮光板，凝视着快速掠过的地平线，没说话。
一路无言。
上餐的时候，傅庭川也只是默默地递餐盘，林语曦默默地接过，默默地吃完，再默默地经由他的手，递出去。
下了飞机，林语曦在转盘处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