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给程总倒了杯茶：“您就算是老年人，也是老当益壮，您的棋艺精湛，傅总要是留情的话，还不被您杀的片甲不留？”
“还是你这个小朋友会说话。”
程总喝了口茶：“沈知何那个小丫头呢？”
“她应该快下班回家了。”
程总有些不乐意了。
他千里迢迢的从京市赶到海城来，沈知何作为傅云霆的女朋友怎么能不稍尽地主之谊？
而且他可是很喜欢沈知何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种亲切感。
陆川看了傅云霆一眼，俯身在程总耳边低声说：“沈小姐最近和傅总之间遇到一点问题，见面的话，可能会有点尴尬。”
“那有什么关系？”
程总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人谈恋爱就是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催促着陆川快点去把沈知何叫来，他才懒得和两个大男人废话。
傅云霆朝着陆川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照程总的话去做，陆川才点头离开。
听说程总来了，沈知何当然很高兴，只是一想到和傅云霆的见面，她的心中又有些东西在上下翻腾着。
自从恢复记忆后，每一次和傅云霆在一起，她的心情都很纠结。
要是有人能告诉她怎样做可以保全每一个人就好了。
她想了很久，还是对陆川说：“我就不去了，麻烦你替我向程总问好。”
“沈小姐，程总这次来，是为了和傅氏谈合作，因此，傅氏也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见沈知何还是在迟疑，陆川干脆把话说得更加清楚一点。
按照傅云霆原本的计划，傅氏将会从今年开始从专注于轻工业的传统企业往金融科技领域转型。只保留很小一部分原本的业务。
但因为沈知何，傅云霆不仅没有这样做，反而扩大了设计部的业务，并增加了投资和预算。
当然，沈知何也没有让其他人失望，成功的给公司带来很多收益。
可是，陆川希望她明白，做出这样的决定，傅云霆承受了多少来自董事会的压力。
“而且您应该明白，在服装这一块，和傅氏合作最为密切的是褚氏，如果我们能谈下和程总的合作，在明年，我们就可以更换合作伙伴。”
陆川并不是想要强求沈知何为傅云霆做什么，但付出总是双向的，傅云霆为沈知何做了多少事情，至少应该让她知道。
沈知何怔了一下：“为什么这些事情，他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问您自己才对。”
陆川笑了笑，其实答案沈知何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当沈知何跟着陆川见到程总的时候，程总笑的很开心：“我要在海城留好几天呢，你就给我当导游好了。”
“云霆，你也别整天呆在办公室了，多出去走一走。”
程总年纪虽大，但心态却很年轻，就像是个老顽童一样，拉着沈知何和傅云霆两个人在海城吃吃喝喝到处乱逛。
恍惚间，沈知何甚至有种他们是一家三口的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