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知何接到傅云霆的电话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杨总已经被带走问话了。
陆川的眼角红了一块，正在用冰敷。
看到沈知何关切的眼神，陆川笑了笑：“小伤而已，没什么事的。”
“你居然一个人跑去杨总的工厂，真的是疯了。”
听说杨总被揭穿了以后，怕事情败露，居然想要对陆川动手。
要不是有路人看到，及时报警，真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筱筱。”
“是我太冲动了，”
陆川当时害怕时间拖得太长，杨总会反悔，又怕去的人太多，会让杨总怀疑，就铤而走险，和杨总一样，赌了一把。
还好他赌赢了。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在认出自己以后，杨总还能对自己如此狠心。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和杨总一样唯利是图，为了钱把良心都给扔了。
沈知何把傅云霆拉到一边：“你明明知道陆川是杨总的儿子，还让他去调查这件事，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要是我不让他插手，才是真正的残忍，你也知道陆川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上一次要不是顾墨惜横插一杠子，杨氏已经关门大吉了，这一次那么好的机会，陆川怎么能错过？
见沈知何还是忧心忡忡，傅云霆示意她别担心了。
陆川没那么脆弱，他想做的就是让杨家感受他和死去母亲的痛苦。
警方已经在杨氏的工厂里找到了很多证据，足以给杨总定罪，但傅云霆想要的结果远不止于此。
他需要让杨总供出他背后的顾墨惜和S.A。
傅云霆和虽然是总裁，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得到允许之前，他暂时还不可以单独和杨总见面，只有通过律师。
过了一会，徐律师到了，他会代表傅氏和杨总交涉。
傅云霆对徐律师说：“杨总只是马前卒，我希望你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和顾墨惜有关的线索。”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
徐律师推了推眼镜，走进了审问室。
沈知何问傅云霆：“你觉得杨总会说实话吗？”
“他这次犯的罪行，足够他吃几年牢饭了，而且还会承担一大笔罚款。”
如果杨总想要减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说实话。
但这一次，事情好想和傅云霆想象的有些偏差。
徐律师出来的时候，很抱歉的说杨总的嘴巴很严，不管他如何旁敲侧击的暗示，他都不松口。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了下来，说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计划，和顾墨惜没半点关系。
“怎么会这样？”
沈知何也不太能理解。
在这种情况下，杨总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明哲保身才对，怎么会主动替别人背黑锅？
“或许背后有我们没想到的原因吧。”
既然拿不到杨总的证词，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工厂的其他人身上。
可那些人也是一样，一问三不知，好像他们压根没见过顾墨惜这个人一般。
就连杨氏的账目上，都没有查出和S.A的来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