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代入案犯的世界……”
李值云笑着:“是呀,前番在清凉观时,只有她自信无比的扒下了住持的裤子。”
“那么她的眼泪,应该是为小侏儒而流吧。又在祈祷,祈祷什么呢?”田画秋陡然睁大双眼,“天呀,她不会是在为小侏儒祈祷吧?是祈祷他事成,还是……”
李值云登时坐直了身子:“糟了!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小侏儒要带着王玉衡的尸体逃了!而这个孽障,发现了还不说!”
火速披衣下床,李值云第一时间赶往了大理寺,与徐少卿商议之后,立马在所有城门加强布控,静待小侏儒现身。
……
忙完了这一遭,李值云再度回来冰台司之后,看着小豌豆的眼神就变了,活像是一头饿狼,紧盯着一只小兔子。
小豌豆后背发凉,感觉师父随时要张开爪牙,将自己生吞活剥,大卸八块。
带着一种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整天都没敢和师父说话。
直到晚上睡觉,师父的魔爪又伸进了自己的被窝。把亵衣一掀,那热乎乎的掌心又焐在了屁屁上。
感受着滑腻腻厚墩墩的手感,李值云饕餮欲滴,邪魅地笑:“哼哼哼,你猜一猜,师父在想什么?”
小豌豆缩着脖子,蜷缩在被窝里。像只快要入口的小兔子,毛都竖起来了,“我不几道,不几道……”
“不几道?”李值云学着小孩的口吻:“怎么会不几道呢?你向来最能体察人心了,特别是坏人的心!”
小豌豆嘿嘿一笑,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道:“可师父又不是坏人呀,我当然体察不到。”
“哟,嘴挺甜呀。”李值云揉了揉掌间的肉团子:“师父在想,这块地方跟着你,简直是可惜了,以后免不得经常受屈呢。”
小豌豆眼珠一滑:“不可惜,这样才趁手呀。以后不必用戒尺了,用手就成。”
李值云哈哈大笑:“看来知道自己犯事了,要挨打了。”
小豌豆嘟嘟小嘴,随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师父爱我爱的紧,肯定打不死我,睡觉睡觉。”
哎嘿,开始跟我使用混不吝大法了?
李值云狠狠拧住她:“小东西,我告诉你,若有一日,你步了王玉衡的后尘,师父肯定会在你被斩下的小脑袋上,用朱笔画上一个爱心。因为师父,爱你爱的紧啊。”
小豌豆嘶了一声:“太恐怖了,恶魔师父。”
然后她眼睛一眨,从瞳仁中透出了一丝猾黠。仿佛在说,若我犯罪,肯定做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李值云读出了她的心思,真的有些生气了。
她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雪光,一时间竟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只恶魔幼崽……
一日日的,恨不得揣在怀里,再啃上两口。
跟她之间,到底是哪一路的缘分呢?思及此处,李值云恨不得现在就去算一算命,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了。
师父背对着自己,好像真的生气了,小豌豆在身后轻轻的抱住师父,就像一块软绵绵的膏药贴在了身上。
李值云心中的气,瞬时就消了大半。
罢了罢了,这么柔软的小东西,能坏到哪里去了,慢慢教导她就是了。
转日一早,宋培来报:“西城门外三十里处,两别山。”
接到消息,李值云披上斗篷就走,眼瞅着小豌豆也跟了出来,这便抱着她一同上了马,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师父今天就带你一起,把你祝福过的小侏儒给捉回来!”
在孩子惊讶的目色之中,马鞭即刻炸响,骏马如离弦之箭,扎入了漫天风雪之中。
西门外十里,有个十里亭。三十里,有个两别山。
这两个地方,皆与“送别”有关。送出十里,仍不舍者,可再送二十里,直至两别山。
而这两别山,则是一个普通人,用脚程相送的极限了。
一见两别山,离人泪茫茫。
这山口之处的石壁上,写满了离别之词,伤感之语。每次经过,都叫人不忍直视,不忍卒读。
风雪很大,雪片子直往眼睛里刮。小豌豆一边裹紧风帽,一边脉脉淌泪。
过了两别山,就是他乡之界。
可以隐于荒山,或从水路遁去。小侏儒只差这么一步,就差这么一步了。
发现怀里孩子在隐隐低泣,李值云想出声问她,为什么总是怜悯罪犯?
然而刚一张口,便灌了一口的风雪,根本就说不出声。
疾驰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两别山。
徐少卿和孙将军一等早就到了,可偏偏将小侏儒逼到了山口东侧的石崖之上。
师徒二人下马,一步一滑的走向了石崖。那侏儒就站在崖边,身后是百丈深渊。
他很小,感觉还没有膝盖高,穿着一身蓝底绿花铜钱纹的卷领棉袍。
皮肤白净,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天生残缺,也该是个俊美儿郎。
徐少卿侧首,与李值云说道:“此贼奸猾,偷了运冰车和腰牌,竟然成功蒙混出城。幸亏一守兵眼尖,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