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况来看,她确实是最大的受益者。趁着窦麒被捕,盐场大乱,肆机偷盐。
三来,有掉入盐中的耳环为证。
李值云收回耳环,临走之前,安抚窦麒道:“此次进京,大抵是例行问话,窦监丞不必多思,尽可宽心。”
窦麒躬身,行了个方方正正的大礼。
转日一早,天光微亮,一行人便启程回京。
车队堪堪驶出定边县地界,崔县令身旁的幕僚便眉开眼笑,朝他伸出了大拇指,“大人高啊!您这一出坐山观虎斗,用的是恰到好处!如此一来,不仅收拾了窦麒,还给薛大人立下了投名状。”
崔县令抚着胡须,小眼睛里闪着精光,颇为得意的说道:“这些京老爷们啊,总以为自己能于无声无息之间,暗中私访,查明真相。殊不知,只要进了城门,哪还有县太爷不知道的事儿啊。不去干涉,只是本官不想干涉罢了。”
幕僚嚯嚯大笑:“那接下来的事,就不牢大人费心了,自有京爷们,替您扫平障碍。”
……
五日之后,李值云等人抵达京城。
第一时间,就是把窦麒与姑苏灭门案的名单,呈送到了大理寺徐少卿处。
徐少卿了解完了案情经过,凌空戳着李值云,好一顿插科打诨。一张俊脸,也变得讨嫌三分。
“好啊你,居然甩了这么大个锅给我!”
李值云笑着一行礼:“证物有了,卷宗也移交了。从何处查,如何去查,少卿您酌情处理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通知下官。今日不早了,下官告辞!”
话罢,便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