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些年来的事迹来看,无论是历史中的朱由检,还是这个时空的朱由检都是绝不会给他一品实权的高位的!
“是这样啊。那既如此,晚辈便心中有数了。老大人,眼下为时还早,若无他事,晚辈就先告辞了,等待日后再与老大人详谈。”
说罢,张书缘就准备起身告辞,转去皮岛了。
“嗯,好。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就不挽留张阁了。”
袁可立看的很明白,所以他也就没去挽留张书缘了。
“礼卿兄(袁可立的字),若无他事,那汝立也……”
“嗯,去吧……”
同样的,见李标出言了,袁可立就更没话说了。
……
留下诸多将帅,张书缘二人就走出了大营。
出了营帐,张书缘二人则是皱眉叹息不已。
“唉,这时局怎竟会到此步。原以为我防线在这几任督师之下应是治理有方,但老夫却不曾想到,这情况却竟会是如此杂乱。”
走出大营,李标是一边寻觅着关内大军营地,一边是哀叹着看着张书缘。
“李阁事宜变迁,眼下之责全在我们呐。当然这若是无事,那陛下也就不需你我跑这一趟了。”
“是极是极,如此景象责任是全在我们……。对了,不知张阁对东江是个什么打算?”
“打算?我认为东江之事,需要你我认清现实,不应再设杂乱,毛帅之身更不可损。”
张书缘说的没错。
在眼下看来,毛文龙是不能被抓或被杀的,因为一旦他出了事,那东江镇就彻底乱了,搞不好其麾下的将帅还都会因此投靠到建奴那边。
“嗯,张阁所言有理。不过不知张阁要如何处理此事?”
听到这话,李标就刻意的奉承了一声。
“嗨,李阁这可问住我了。虽然眼下还不知如何处理,但张某却已是有了些想法。就是不知这想法李阁赞同否?”
“哦?张阁请讲。”
听到这话,走在路上的李标是一脸的好奇。
“李阁,依晚辈之见,这东江镇之所以会有眼下之状,其来源当属毛帅远离京都及其手中御剑。而我朝想要节制其,首当其冲就得从御剑下手。”
张书缘这话是不掺水分的,也犯不上去欺骗这老清流。
毕竟,在这满朝文武中,就属那中立的清流和东林党,是对毛文龙咬的最狠了。
而在历史上,袁崇焕怒杀毛文龙这件事,也少不了他东林党和朱由检的授意。
没错,历史中的毛文龙就很是张狂桀骜,尤其是在他滋扰过山东之后,朱由检就很想干掉他了。
“嗯,张阁所言不错,若其御剑被收,不亚于臂膀断裂之痛。可…可在卸去御剑后呢?”
李标是想刨根问底。
在他看来,毛文龙是非死不可的!
“卸去御剑后,我想允他再立功绩,随后引其入朝。只有这样,我东江镇才会无虞。”
说这句话时,张书缘是特地的揉了揉鼻子。而他这举动,瞧在李标的眼里就变了味道。
“嗯,张阁之言醒人。时至如今,老夫才明白为何吾皇会独宠张阁了。”
李标是微微的笑着,很显然他是读懂这句话的含义。
没错,这让毛文龙升官入朝是假,卸其权责是真!
这只要让他立了功,然后再叫朱由检给他安排个虚职留在京里,只要过去个三五年,哪怕到时候他真是被东林党给弄死了,那这东江镇也就受不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了。
因为,只要他离开了东江镇,不用张书缘安排,那朝中的其他人就会自动站出来推举武将进驻东江了。
一路深谈,不多时,他二人便就去到了赵率教给安排的营地。
进入营地后,张书缘就与李标分开了,而他也没顾得上休息,只简略的收拾了一下,便就叫上了阳武侯薛濂等几位侯爵,带着一千兵丁就向皮岛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