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一下,带着糖糕的甜香,“就罚我给你拉一辈子琴,好不好?”
江逾朝的脸颊微微发烫,暖炉的热气好像都涌到了脸上。
他没说话,只是用力回握住顾承欢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着,敲出《夜深沉》的节拍,温柔而坚定。
外面传来徒弟们练唱的声音,“苏三离了洪洞县”的唱腔清亮高亢,混着暖炉里柴火的噼啪声,和窗外偶尔飘落的雪花声,组成一曲最温馨的冬日小调。
顾承欢靠在江逾朝的膝头,听着他哼起熟悉的调子,感受着身上的暖意和身边人的气息,觉得这辈子所有的颠沛流离,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
他知道,往后的岁月里,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冬日午后,他会陪着江逾朝补戏服、晒太阳、听徒弟们唱戏,直到他们的头发像这暖炉里的灰烬一样白,直到他们的琴声和唱腔,都融进这戏园子的每一寸时光里。
江逾朝低头看着膝上闭目养神的顾承欢,看着他眼角眉梢的安然,手里的针线又开始穿梭。
他要把这件戏服补得结结实实的,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经历过风雨,修补过裂痕,才更懂得珍惜,才更能长久。
暖炉里的火还在烧着,把两件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火光轻轻晃动,像一幅流动的画,画里有琴音,有戏腔,有糖糕的甜,还有一辈子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