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着木杖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失望:“罢了,是老衲强求了。只是希望谢施主日后……若宗门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能出手帮一把。”
说完,他不再多留,转身慢慢走了,背影在正午的阳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落寞。
谢砚辞看着他走远,才松开紧握着江逾朝的手,低头看他,眼里的冷意早已褪去,只剩下担忧:“没吓到你吧?”
江逾朝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谢砚辞刚才情绪波动时,脸颊也泛了点淡红,现在还没完全褪下去。
“你真的不回去吗?”江逾朝轻声问,不是想劝他,只是怕他心里有遗憾。
谢砚辞却笑了,他俯身,在江逾朝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唇触到微凉的皮肤,让江逾朝浑身一颤。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清云宗不是。”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以前我总把‘宗门’‘大道’挂在嘴边,却弄丢了最该珍惜的人。现在我找回来了,怎么可能再放手?”
他拉着江逾朝走回案几边,拿起刚才擦好的丹药瓶,里面装着他们一起炼的丹药,瓶身上还沾着一点淡蓝灵泉印。
“以后别再提‘圣子’这个称呼了。”谢砚辞把丹药瓶递给江逾朝,眼神温柔,“我不是什么圣子,只是你的谢砚辞,是想跟你一起炼丹、一起守着这个家的谢砚辞。”
江逾朝接过丹药瓶,指尖碰到瓶身的温度,心里满是安稳。
他抬头看着谢砚辞,笑着点头:“好,我的谢砚辞。”
两人相视而笑时,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站着一个清云宗的年轻弟子,正偷偷看着他们,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
那是玄真长老离开前,偷偷塞给他的,上面写着“若谢施主不肯回,便观察他的动向,随时报给宗门”。
弟子看了看谢砚辞和江逾朝相握的手,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眉头皱得很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