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你不用这么刻意……”江逾朝忽然说,“记笔记什么的,挺傻的。”
傅承洲脚步一顿,有些紧张地看他:“那你……不喜欢?”
江逾朝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是不喜欢,是觉得……”
他想了想,“觉得你以前是‘人形公式机’,现在突然变成‘记仇小本本’,有点反差。”
傅承洲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
这是江逾朝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放松,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
“只要你喜欢,”傅承洲看着他,眼神温柔,“我可以当任何样子。”
雨还在下,伞下的两人却觉得很温暖。
江逾朝看着傅承洲湿透的头发,忽然想起他办公室里永远摆成45度角的文具,和现在这个愿意为他淋湿半边肩膀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也许,冰山真的在一点点融化,而他好像,也开始期待看到冰山下的风景了。
走到实验室门口,江逾朝把伞递给他:“我到了。”
傅承洲接过伞,却没走,只是看着他:“逾朝,明天周末,要不要……去看画展?听说有个印象派的展。”
江逾朝刚想回答,实验室的门突然打开,周明远探出头:“江逾朝,你可算回来了!刚才设备突然出问题,差点炸了!”
傅承洲的脸色瞬间变了,抓住江逾朝的手腕:“有没有受伤?”
“没、没事,就是吓了一跳。”江逾朝被他抓得有些疼,“可能是线路老化了。”
傅承洲皱紧眉头,推开实验室的门走进去,仔细检查着设备。
江逾朝看着他专注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把“学术严谨”挂在嘴边的男人,现在最担心的,好像不再是公式和数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