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
“逾朝,你总是这样……”谢砚辞靠在石壁上,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以前在丹房,你总是默默帮我熬药、敷伤口,现在变成这样,还在护着我。我到底……欠了你多少啊。”
残魂在他掌心轻轻转了一圈,像是在安慰他。
谢砚辞看着这微光,慢慢直起身。
他不能倒下,玉盒里的魂归草还等着用,江逾朝还等着他救,他必须撑着回去,完成禁术的下一步。
他把残魂小心地缠回腕间,又摸了摸怀里的玉盒,确认魂归草还在,才转身继续往回走。
道袍的下摆已经彻底变成了深灰色,指尖的灼热越来越明显,魔纹还在缓慢蔓延,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只要能让江逾朝回来,就算彻底变成魔修,就算道心彻底破碎,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他没注意,在他转身离开后,寒潭深处的水面轻轻晃了晃,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窥探。
而他腕间的残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淡蓝的微光轻轻颤了颤,却终究没发出声响,只是更紧地缠在了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