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哭。”江逾朝别过头,却忍不住笑了,“是阳光太晃眼。”
傅沉舟也笑了,拿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指尖划过江逾朝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早上阿婆给系的,说能辟邪祈福。
台下的宾客们开始起哄,让他们说点什么。
傅沉舟牵着江逾朝的手,抬头看向台下,目光扫过林教授、阿婆、清禾,最后落回江逾朝脸上。
“以前我觉得,建筑的意义在于创造,在于推倒旧的,建立新的。”傅沉舟的声音很清晰,带着真诚,“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建筑,和感情一样,在于守护,在于修复,在于让旧的时光,在新的日子里,继续发光。”
他顿了顿,握紧了江逾朝的手:“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一起守护我们的时光。”
江逾朝看着他,眼里的光更亮了。
他没有说什么华丽的话,只是回握住傅沉舟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阳光正好,透过藻井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流转,像岁月温柔的注视。
台下的青砖路上,傅沉舟当年铺的那些刻字砖已经被踩得光滑,上面的字迹模糊了,却像融进了古镇的血脉里,和新的故事一起,继续生长。
阿婆把桂花糕分给大家,清甜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
清禾跑上台,给两人递上一杯米酒,笑嘻嘻地说:“师父,傅先生,要永远开开心心的。”
傅沉舟接过米酒,和江逾朝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
米酒的清甜在舌尖散开,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他看着江逾朝喝米酒时微微扬起的脖颈,忽然觉得,所谓的永恒,或许就是这样——有古镇的青砖瓦当,有身边的爱人,有阳光,有花香,还有一起走下去的,漫长而温暖的时光。
戏台的红灯笼还在摇曳,映得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把刻刀和绘图平板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人群里,林教授看着他们,欣慰地笑了,手里把玩着一块傅沉舟烧的青砖,砖上的刻字已经被磨平,却透着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