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傅沉舟手里还拿着那副手套,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木门,心里却不像上次那样失落了。
他看到江逾朝刚才的指尖,明明是动了心的。
他看到他耳尖的红晕,那不是厌恶。
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药可救。
傅沉舟把手套轻轻放在门口的台阶上,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看到,门后,江逾朝靠在门板上,胸口微微起伏,刚才那只差点碰到青砖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工坊里,阳光透过天窗照在工作台上,那里放着一块还没刻完的木头。
江逾朝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刻刀,想继续刚才的工作,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刻刀在木头上划错了一道线。
他看着那道错线,愣了愣,放下刻刀,走到窗边,悄悄撩开窗帘一角,看着傅沉舟离开的背影。
青灰色的青砖路在巷子里延伸,像一条没有说出口的情话。
江逾朝的目光落在最后那块刻着榫卯图案的砖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麻,又有点软。
他拿起桌上的刻刀,在木头的背面,轻轻刻下了一个小小的、和砖上一样的榫卯图案。
刻得很轻,像是怕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