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
“你看,流星。”傅承洲的声音很轻。
江逾朝收回视线,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围巾围在脖子上,上面还残留着傅承洲的体温。
他没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半步,两人的肩膀几乎碰到一起。
“逾朝,”傅承洲忽然开口,“以前你说我是你的星星,可星星太亮了,照得人不敢靠近。”
他转头看他,眼里映着星光,“现在我想做你的月亮,虽然没那么亮,但可以一直陪着你。”
江逾朝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想起工作记录本里的电影票根,想起琴房里那首《悔意》,想起傅承洲笨拙地学弹爵士乐的搜索记录。
也许冰山真的在融化,只是这火焰,是他用无数次失望点燃的。
“傅承洲,”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知道星星和月亮的区别吗?”
傅承洲摇摇头,眼里满是期待。
“星星遥不可及,”江逾朝看着他,“而月亮……”
他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需要自己走过去摘。”
傅承洲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里的光瞬间亮了起来。
他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江逾朝的手,见他没挣脱,才敢轻轻收紧:“那我现在走过去,还来得及吗?”
又一颗流星划过,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
江逾朝看着傅承洲紧张得冒汗的手心,忽然觉得,也许可以让这火葬场的火,先小一点。
“看你表现。”他轻轻挣了挣,却没挣开,“不过现在,先陪我看完流星雨。”
傅承洲用力点头,眼里的欣喜快要溢出来。
他松开手,却在江逾朝没注意时,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天文台的夜风吹过,带着秋夜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弥漫的暖意。
江逾朝看着满天繁星,忽然觉得,也许被烫伤一次,也不是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