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他好像是去隔壁的‘拾光镇’了,听说在那儿开了个小铺子。不过……”
她顿了顿,看着傅沉舟,“小傅啊,你这身衣服,还有你这态度,怕是见不到他。”
傅沉舟愣住了:“我……”
“你总说那些老东西是破烂,”阿婆指了指他内袋里露出的积木边角,“可小江守的不是破烂,是念想。你想找他,就得懂他。”
她拍了拍傅沉舟的胳膊,“你该带把刻刀去,不是你那平板。”
带把刻刀去。
阿婆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傅沉舟心里激起了千层浪。他看着自己干净修长、只适合握笔和平板的手,突然明白了什么。
雨还在下,青石板路湿漉漉的,映出他狼狈的身影。
傅沉舟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榫卯积木,不小心没拿稳,积木掉在地上,滚进了一个水洼里。
他连忙蹲下身去捡,手指插进冰冷的水里,摸到了那块刻着“云栖”的木头。
水洼里,积木的影子和那张被淋湿的寻人启事重叠在一起,像一幅模糊的画。
傅沉舟握着那块冰凉的积木,站起身,对阿婆说了声“谢谢”,然后朝着“拾光镇”的方向走去。
雨丝落在他脸上,冰凉冰凉的。
他第一次觉得,这身昂贵的西装,是如此的刺眼和多余
或许,阿婆说得对。
他该放下的,不只是那个项目,还有那些曾经支撑着他傲慢的东西
拾光镇就在前面,雨雾中,能看到镇上的青瓦屋顶,像一片安静的波浪。
傅沉舟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那个可能有江逾朝的地方走去。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但他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