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却在做题时频频走神,转笔的动作越来越慢,甚至在画辅助线时,无意识地在草稿纸角落画了个小小的太阳——那是江逾朝以前总在他课本上画的图案,歪歪扭扭的,却很显眼。
他盯着那个小太阳,笔尖顿了顿,赶紧用橡皮擦掉,却没擦干净,留下一点淡淡的红痕,像留在纸上的心事。
放学时,许嘉阳路过他的座位,随口说了句:“江逾朝走了之后,你好像都没怎么笑过了。”
沈砚辞的手猛地攥紧了笔,却没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关你什么事。”
许嘉阳耸耸肩,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沈砚辞一个人,他看着江逾朝的空座位,又看向草稿纸上没擦干净的小太阳,心里第一次有了种说不清的慌——他好像,真的把那个总围着他转、总给她画小太阳的人,弄丢了。
他想起江逾朝以前给她带的温牛奶,想起她熬夜整理的笔记,想起她冒雨给他买的退烧药,那些以前被他嫌弃的东西,现在却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回放。
他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表带还是松松垮垮的,却突然觉得,这块他一直说“廉价”的手表,好像比手腕上的皮肤还要暖。
他不知道江逾朝转去了哪个学校,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只能每天看着空座位,画着没擦干净的小太阳,心里第一次有了种后悔的感觉——要是当初,他没把那些笔记扔掉,没说那些伤人的话,江逾朝是不是就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