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次江逾朝渡灵泉时,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腕,那股麻意不仅在手上,还顺着血管往心口钻。
他骗自己是灵泉的灵力影响,却知道不是。
是江逾朝这个人,是他蹲在地上捡草药时的认真,是他渡灵泉时发颤的声音,让他慌了。
谢砚辞攥紧手里的药渣,指腹蹭过上面的淡痕,心里的矛盾像缠在一起的药草。
他是清云宗圣子,要守“大道无情”的规矩,不能被私情绊住。
可江逾朝掌心的灵泉,还有他眼里的慌与盼,却像根细针,轻轻扎着他的心,让他没法完全冷硬。
他深吸口气,把储物袋的带子系紧,转身往长老殿走。
不管心里怎么乱,灵泉之体对渡雷劫有用,这是事实。
至于其他的,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而丹房里,江逾朝收拾完药渣,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药圃。
灵香草在风里晃了晃,像刚才那块带淡蓝痕迹的药渣。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有点发暖。
或许,这个位面的“火葬场”,不会像之前那样,只有冰冷的利用。
至少,谢砚辞还会留着一块带他灵泉痕迹的药渣,哪怕只是用“验纯度”当借口。
他转身回到丹炉边,开始准备晚上要熬的固本汤。
指尖蹭过谢砚辞常用的白玉药碾,他下意识用掌心的灵泉轻轻润了润。
就像以前每次熬药后那样,希望谢砚辞下次用的时候,能感受到一点暖意。
或许,等谢砚辞习惯了这暖意,就不会再只把他当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