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囊,触手一片冰凉,就像谢承渊刚才的眼神。
他知道谢承渊肩上担着三十万玄甲军,担着北疆的安危,可他忍不住想,在谢承渊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是需要被保护的软肋,还是无关紧要的谋士?
回到军医帐,江逾朝拿出银针和伤药,开始给伤兵处理伤口。
可他脑子里总是浮现出谢承渊把香囊扔在地上的样子,还有那句“别让我分心”。
“江公子,你手流血了。”旁边的小军医提醒道。
江逾朝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捡香囊时,手指被碎瓷片划破了,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笑了笑,用布巾擦掉血:“没事。”
只是心里那点疼,比手指上的伤口更难愈合。
他想起绣软甲的那些夜晚,指尖被针戳破了无数次,血珠染在金丝上,他想着谢承渊穿上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现在,这套软甲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传令兵到了。
江逾朝听到他在帐外喊:“将军有令,敌军暂退,各营清点伤亡,准备班师回朝!陛下有旨,将军回朝领赏!”
班师回朝。
江逾朝手里的银针“叮”一声掉在地上。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皇帝的赐婚,谢承渊的应承,还有他亲手绣的软甲,会在谢府的正厅里,被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盆。
他弯腰捡起银针,指尖微微颤抖。
看来,这个火葬场的火,才刚刚开始烧起来。
而他,除了站在火里,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