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远也看到了那令牌,瞳孔缩起来失声惊呼:“你怎么会有客卿长老令?这是假的!”
这几个南域来的乡巴佬,怎么可能拥有连他都得不到的最高客卿令?
王执法仔细查验,额头上冷汗也继续流淌。
这令牌的法力波动和材质做工都证明绝对是真的!
他猛地转身,对着刘天远厉声道:“刘堂主!此令牌千真万确!你还不快跪下!”
然后,他率先对着手持令牌的罗青青,以及依旧懒坐着的陈渊跪地,抱拳行礼:“天枢卫第七执法王莽,参见客卿长老!属下不知长老在此地,请长老恕罪!”
他身后的十几名天枢卫见状,虽然不明所以。
此时看到王莽都跪下也立刻全部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客卿长老!”
所有茶客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反转的一幕。
刘落脸上的得意早就没了,身体也随之僵住,化为深深的惊恐。
刘天远同样是脸色煞白!
他虽然心中不愿相信,但看着那面令牌,又看看陈渊那无法探知到深浅的气息,最终所有的嚣张全部消失了。
他可以摆谱,但不能不认天枢阁发下的令牌!
不然宗主,甚至外门长老都可以将他镇压!
最高客卿令都能得到,这些南域修士是什么来头?
“刘堂主!”
王莽见刘天远还站着,再次低喝提醒。
刘天远一个激灵,猛地抖了一下立刻双膝重重砸在地板上,对着陈渊和罗青青的方向低下头,声音发颤:“属下,属下刘天远,有眼无珠冲撞了客卿长老,请长老,恕罪!”
这可是客卿长老令牌。
拥有此令者,就算当场格杀了他,阁主都不会多说半句,这就是令牌的威力!
刘落见他爹都跪了,吓得也跟着瘫软在地:“长老饶命小子知错了!知错了!”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父子俩,转眼间便跪了一地,这场面极具冲击力。
罗青青冷哼收回令牌:“现在,还要交代吗?”
刘天远头埋得更低:“不敢!是属下教子无方,冒犯了长老及其高徒!那玉佩既是长老弟子家传之物,合该归还!逆子冲撞之罪,但凭长老发落!”
他此刻只想赶紧撇清关系,保住性命。
陈渊这才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行了,茶也喝不成了,真扫兴。”
他看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刘天远父子,对罗青青几人道:“走了。”
说罢便背负双手,向茶寮外走去。
罗青青、柳沉、魏渊紧随其后。
柳沉非常实心眼的瞪了一眼,才跟着走。
王莽等天枢卫依旧跪地,恭送他们离开。
直到陈渊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王莽等人松了口气终于敢站起身。
刘天远父子却还瘫软在地,今日这人可是丢大了,而且得罪客卿长老,私自调动执法卫队,他的前途未卜了。
茶客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陈渊等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几个刚从门口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瘫倒在地的刘天远,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其中一人,正是流云宗的刘长老!
他带着弟子也来到了天枢城,刚寻到此处想歇歇脚,却没想到看到了眼前场景。
刘天远和他也算是认识。
“刘堂主这是做什么?”刘长老惊讶地问。
刘天远失魂落魄,哪有心情理他。
王莽叹了口气,低声道:“刘堂主方才冲撞了阁主的贵客,手持最高客卿令,差点就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最高客卿令?”刘长老睁大眼。
此时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无比震惊。
特别他知道了对方是陈渊一行,更加的震动无比。
而此刻,在街道对面的小巷里。
几个衣衫褴褛未愈伤口的修士,正走出来。
其中一人,赫然是在雷暴海中本该坠舟毁灭的铁枪宗长老周烈!
他身边是同样狼狈不堪、缺了一只胳膊的巴山,以及其他几名幸存的铁枪宗弟子!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从雷暴海中活了下来,也来到了天枢城!
不过看情况,付出的代价也比较大。
他们刚刚走出来,就看到陈渊一行走远。
“师父!是他们!是他们害得我们如此凄惨!”巴山指着陈渊的背影愤恨发话。
周烈同样戾气十足:“没想到他们竟然来了天枢城!真是来的好,冤家路窄!”
“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
周烈阴冷地笑道,“方才一群天枢阁的修士冲进去,看来他们得罪的人看来不少!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治伤恢复。然后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