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那岳丈大人怎么办?”
“天下之大,又非只有滇南一地,随着局势衍变,一点点敲碎心防,爹爹会一步步认清形势,接受现实,主动离开,去往别府……慕家投入的资源留下,就当又一份的嫁妆了。”
庄瑾:……
不知慕清这话,若是让慕远图听到,对方会是什么感受?这小棉袄都不是黑心棉,简直是漏风、破洞了。
“我无心如此,滇南只是一程,等这边资源于我来说,进无可进,就会离开。”
庄瑾心有底线,自身是从沈家学武,获得接触超凡的机会,沈家于他有着恩义,不愿做出谋人根基的事情。
更何况,从长远来看,要去往州中,追寻武道更高境界,也需要一个正面形象,不能背着一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标签。
“夫君若是立志武道,如此是对的。谋求一府,一地称霸,和去往州中,追寻更高武道境界,这是不同的路子。现在做下这等事,于将来的确不利,会让以后的路不好走。”
慕清说着,心中浮现出一抹哀伤。
去往州中,若是享乐,以先天之尊,足可享受万般荣华,可若是想要在武道继续向上,大乾八百年,早已形成一套严密制度,几乎封死向上的通道,不是那么简单的。
以她的见识,这般做要舍弃很多,苦心孤诣,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即使如此,也未必有那突破世家封锁的一线机会。
不过那是将来的事情,回归眼下,慕清已确定庄瑾诉求,只是需要慕、沈两家平衡,提供一个稳定环境,持续供给修炼资粮。
“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明日夫君只需如此如此,既可平衡两家,又可保持过往的超然,还能争取到极高的话语权。”
“清儿此计甚妙。”
庄瑾大方向所想与慕清一致,不过具体细节处理,对方的方法更巧妙,只能说慕清的确聪慧,对人心把握恰如其分。
……
次日,庄瑾与沈先鸿、慕远图相见,三方商谈城北之事。
庄瑾看去,只从外表看,沈先鸿已然看不出受伤迹象,大概又是以秘法压制了。
一见面,沈先鸿、慕远图两人就是掐起来。
“慕知府趁着我与庄生出去,偷占下半个城北,破坏当初约定的势力划分,这不好吧?”
“呸,你这个脸白心黑的,我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真要我说出来?”
“慕知府不妨说出来,让庄生评评理。”
“我……”
慕远图憋得脸红,可看了眼庄瑾,终究是没说出来。
沈先鸿给了庄瑾先天身法武技,打破默契,在他们两人之间,他是占着道义的,可说出来,反对沈先鸿这般做法,就是针对庄瑾,会将庄瑾推向沈先鸿,不利于今天争取利益。
“我就不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慕远图如地痞无赖、小流氓般,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架势,反正半个城北占下了,我就死皮不要脸了,你说咋办吧?
“慕知府真不归还?”
“不还。”
“那这样,我们都不出手,让下面人自行争斗如何?”
“这……不行。”
慕远图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