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送梁瑶瑶浑浑噩噩地离开包厢，姜怜这才把视线放在冯巧身上。
这个人，她在曹如曼的身边见过。
若是用普通人的定义来给她安个身份的话，她也算得上是曹如曼的闺蜜了。
“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随着姜怜的这句话音落下，包厢外的竞拍也落下了帷幕。
她听着主持人敲响最后一声定音锤，和小十对视了一眼，皆是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她想，现在曹如曼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
正如姜怜所想，曹如曼的包厢内此刻已经一片狼藉了。
她周身的气压低沉，几乎是要凝成了实质剑羽，压得还在包厢内的几人大气不敢出。
好半响，曹如曼才冷冷地回头一瞥，问道：“冯巧那边怎么样了……”
怎么样？
被她点名的冯巧正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和传闻中天真好骗完全不搭边的姜怜，心里一慌。
她的计划还能实施吗？
“不说的话之后可就再没有机会了，确定要一直保持沉默么？”姜怜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
一会她还要去到分公司那边将这几日在香江的业务处理完，争取这两天就回家。
回家……姜怜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内心品出了一些甜。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白槿轩了，所以并不想在这些人身上再浪费时间。
又等了一会儿，看冯巧还是没有要说些什么的打算，她冲阿五使了个眼色，便利落的起身：“那么我们就走了。”
然而就在姜怜带着小十走到门口的时候，冯巧像是才回过神来那般，一脸慌张地想要上前拉住姜怜。
阿五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了下来，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对，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冯巧被这声冷喝吓得脸色一白，呐呐地看着姜怜。
“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浪费在这里。”姜怜稍稍侧身，眼里已然多了丝不耐烦。
“我，我……”冯巧双手紧张地搅动着衣摆，一想到曹如曼那张癫狂的脸，脸色又惨白了几分，“我是为了姜小姐而来的。”
“为了我？”姜怜一愣，眉眼间的不耐消散了几分却多了几分的好奇。
上一个用上类似借口来找她的人还是杜倩，而她们两个都是曹如曼的人。
小十眼底浮起淡淡的讽刺，转瞬即逝，但还是跟着姜怜折返回来坐到位置上，他也好奇这个女人想要对少夫人说些什么。
“我想姜小姐应该也知道如曼姐很不喜欢……不对，应该是很讨厌你的吧？”
冯巧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拿出了来时想好的说法，祥装出一副为了大家好的样子说道。
“但是姜小姐一定不知道如曼姐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其实这一切都要从谭家说起，如曼姐和谭……”
“我家少夫人对别人的往事没有太多的兴趣，麻烦你说重点。”小十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冯巧一噎，但在阿五冷冷的目光下，挑挑拣拣，还是略过那些铺垫，精简了自己的话：“其实我们如曼姐并没有姜小姐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你的。”
“只不过之前是因为立场的冲突，和任性惯了，一下子不能接受姜小姐和谭家那位玩在一块，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姜小姐也可以把如曼姐当成孩子脾气，她那时候也只是拉不下脸来和人好好说话。”
“这不，刚刚还特地让我过来请姜小姐过去，要当面给你道歉呢。”
这一番话听下来，简直是震撼到姜怜了。
她看着小十眼里和自己差不多的惊讶，差一点憋不住笑出来。
道歉？
孩子脾气？
要是姜怜是第一天认识曹如曼，没有听过关于她的那么多事迹，也没有亲眼见过她发起疯来的样子……
好吧，哪怕是这样姜怜也不至于会笨到相信冯巧的话。
敛去眼底的那丝笑意，姜怜看着冯巧好奇的问道：“所以，你这是来给曹如曼当说客的？”
比起冯巧说的道歉，姜怜更愿意相信那是一场鸿门宴。
说不定就是在那间包厢里，有着什么阴谋在等着她呢。
秉承着不想招惹多余麻烦的心思，姜怜抬手轻抚了下额角，摇摇头道：“既然是道歉，那也应该是她本人亲自过来见我才对。”
“若只是让你一个与我无关的人员过来说这些意味不明话，那么我拒绝接受。”
说完，她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请离开吧。”
听完姜怜的话，冯巧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被气的。
她没有想到这个姜怜竟然这么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