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操碎了心,“在下夏独晴,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我本名克三玄!就一闲散道士练了十二年也没什么道行,叫我三玄就行!”
夏独晴倒是不见外,“都当道士十二年了!二十六的我自愧不如啊…对了你多大?”
“二十有一了,我上完初中就回父亲的观里当起了道士修行,这是第一次下山。”
二十一!比夏独晴小整整五岁呢,好在有二十八的沈凌寒压阵。
“三玄弟弟果真是一表人才!只是这里真的不需要收什么鬼,不过你我相逢即是缘期待下次再见!”
夏独晴赶人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虽是初入江湖但克三玄怎会听不懂。
于是他单独将夏独晴拉到一旁喃喃细语:“夏小姐你身边的这位看着像人但身上都是鬼气的鬼怪男人绝不简单!让他待在你身边定会有危险!”
“没事!他不会害我,我相信他!”
夏独晴语气坚定,态度坚决。
她非常明白这是太奶雇来给她的私人管家,又怎么会有危险呢。
一时找不到证据,无法反驳的克三玄就此罢休:“行吧!夏小姐您自求多福,在下告辞。”
“告辞!”
夏独晴和克三玄告别后,她拖着一身沉重的嫁衣回到沈凌寒身边,“这小道士心真好啊。”
沈凌寒一言不发搀扶着被婚服束手束脚的夏独晴。
他很担心她,她能感受到。
正当沈凌寒耐心打理婚服时夏独晴小心翼翼询问:“你…不去见见你母亲?”
“你还想自找苦吃我不拦你。”
看着这沈凌寒咄咄逼人的样子她才不敢再多说。
毕竟她对许伊还真的心有余悸,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将夏独晴身上多余碍事的婚服脱去后沈凌寒开始安慰道:“她有没有伤害你?还害怕吗?”
她早就不怕了,在他出现的那刻就不怕了。
夏独晴摇了摇头,沈凌寒又继续说:“走吧!你原来打算去哪里?”
“回酒店~嘶!”她试着走了一步把痛苦面具走了出来。
不是夏独晴矫情得不想走,而是她没法走。
身上的嫁衣好歹是穿着她原来的衣服套上的。
但这小了一圈又挤又硬的婚鞋可是连袜子都没穿,活生生给穿进去的。
刚才那些大幅度的运动已经把夏独晴细皮嫩肉的脚后跟磨破了。
她是一步也走不了,“沈凌寒我脚磨破了…疼…!”
夏独晴脸上展现出来委屈的小样是给沈凌寒看的。
他默不作声弯腰示意她上来,夏独晴心领神会跳上了沈凌寒的背。
他稳稳的将夏独晴背了起来向前走。
“沈凌寒你查得怎么样了?”
“那只女鬼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沈霜雪。”
果然和夏独晴想的一样,是他爸爸原配老婆的孩子。
就是那个被许伊杀了的孕妇送给冥王的死胎。
“那你们都是冥王养大的?”
“对,名字也是他取的。”
“那你们有什么区别?”
同样都是冥王养大的但沈凌寒是活胎养大的。
所以夏独晴实在是好奇这中间的缘由。
沈凌寒也很耐心的解释:“她是冥王养来做鬼差的,我是养来玩,冥王想拿活婴做实验刚好许伊有,不然冥王不会放过一只厉鬼的。”
她不知道沈凌寒身上还藏着这种事…
的确一个活人从小被鬼养大会是什么,这真的令人想一探究竟。
可沈凌寒不应该是这荒唐的试验品,现在他是这场闹剧的结果,成了一个怪物……
他从小无父无母在地府长大已经够惨了,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很可悲。
现在还要用十座金山换自由…
遇见这种事情沈凌寒还能有理性真令人庆幸又心痛啊。
夏独晴心疼他,“沈凌寒这地府可不能呆了能跑赶紧跑。”
他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她说的很轻松,她也是真的很想安慰他。
夏独晴被沈凌寒背的好好的,二人之间相互救赎的氛围正好……
沈凌寒听得出于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想待在地府可是有门槛的,想知道你太奶为什么能一直待在地府还能开银行吗?”
“不知道,所以我想听!”
“那是因为在你太奶去世后你的爸爸一直烧纸钱给你太奶,纸钱能换多少冥币取决于烧纸钱人的思念有多重…”
“听妈妈说太奶去世后爸爸真的非常伤心,因此腾出一间房思念太奶!据说爸爸每天都要上香烧纸钱给太奶。”
“难怪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