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路风遥紧握拳头,手指僵硬得如同石雕,只有眼角在微微抽搐,流露出内心的痛苦。
祝念初在一旁已然哭成泪人,她想要阻止他们,可还没等她冲过去,就被旁边的侍卫摁倒在地。
干嘛呀这是,我痛感都已经调好了,呜呜呜~
随着针的拔出,疼痛逐渐加剧。
那种尖锐的痛感仿佛化为一种灼热的火焰,在他手指上燃烧,蔓延至整个身体。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冷汗如雨滴般从额头滑落,身上的肌肉如同被冰冷的钢针反复刺入。
他的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那根曾经灵活自如的手指,此刻仿佛已经不属于他。
祝念初看着那殷红的血珠在手指上慢慢渗出,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痛苦。
脸上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祝念初连嘶吼声都发不出时,刑法结束了。
祝念初连哭带爬的滚了过去,看着路风遥鲜血模糊的双手,更是心痛的不能呼吸。
路风遥抬头看她,想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可看到满是鲜血的双手,又怕脏了她的脸,遂只能虚弱的笑笑。
他摇了摇头,示意祝念初不要哭,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祝念初双手颤抖,将路风遥抱在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
她泣不成声,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心在滴血。
看到这满地的鲜血,都是来自他最爱的男人。
祝念初的心痛得像被千根针扎,像被火焰灼烧,像被冰冷的刀片割。
她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她没有这么冲动,没有一意孤行来到皇宫挑衅,那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路风遥也不会伤成这样。
风紫寒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眼神里有一些说不尽道不明的东西。
“我们走,我带你回家。”
祝念初不顾众人阻拦,费力的背起路风遥就往外走去。
可没有女帝的允许,她自然不能出这个门。
祝念初才不管,来一个拦路的她就用踹一个,还没走出殿门,就已经将内殿里的太监踹了个遍。
旁边小太监都惊恐他竟然如此没规矩,忙向风紫寒示意。
谁知,风紫寒竟只是摇了摇手,算是默许他们的离去。
路风遥的确是一个好夫婿的人选,可对于风紫寒来说,他最大的价值还是在战场上,再加上祝念初今天这么一闹,路风遥的名声势必会传遍整个京城,强抢贵女,抛妻弃子,有着这样名声的男人,自然不能成为她的夫婿。
而且路风遥对她应该是真心的,那就够了。
两人走后,站在女帝身旁的内官问道:“陛下这是默许两人的婚事了?”
风紫寒翻了个白眼,两人都这样了,她可不只能默许,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内官自知失言,默默退了下去。
“她长得可真像。”风紫寒自言自语。
她一挥手,后面的内官刚忙跑上前,弯着腰听她的吩咐,“去查一查她,朕总觉得她和皇叔很像,很像。”
内官闻言心里一惊,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询问道:“那要不要通知太傅大人。”
风紫寒不轻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生气的说:“你傻啊,凤承宇是皇叔的义子,要是祝念初真的是皇叔的孩子,风承宇那个黑心肝的肯定要加害于她,毕竟他连扶养他长大的皇叔都下得去手,可恶至极。”
内官弱弱的解释道:“明明是王爷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才请求太傅大人给他一个痛快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您总是用这个说,不过是不想完成太傅给您布置的功课罢了。”
“你说什么?!”
风紫寒星眸怒睁,狠狠瞪向他。
后者打了个寒碜,连忙低头求饶,赶忙退了出去。
内官边走边想,要不是为了那点银子,谁受你这气啊。
刚走没几步,正好就碰见要给女帝上课的太傅大人。
内官眼睛一亮,故意走到凤承宇面前行礼。
今天非得告她一状不可。
“太傅大人这是要去陛下那里?”
“是,陛下还在内殿里吗?”
“在,陛下刚刚召见了路将军。”
“哦~”凤承宇眼神微眯,透出一股危险气息,这孩子还真是不学乖,明明都已经‘那样’警告过她了。
内官没看见凤承宇的眼神变化,添油加醋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个遍,还有女帝又找旁人代笔写作业以及祝念初的样貌与王爷长相有九分相像全都说了。
凤承宇皱了皱眉,心下沉重起来,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什么女儿,不过之前父亲之前确实有一心悦之人,每次提起,父亲的表情都很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