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县城里就传开了关于牛十五的事，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牛仵作昨晚被三个黑衣人杀了。
白芷听到这件事后，心情特别沉重。
虽然她跟牛十五没什么交情，但是牛十五在调查陈奇他爹死因的时候，也算是帮过自己一回。
后来，白芷想亲自上门去谢谢他，却扑了一个空。
牛十五跟着官差出门办案去了。
再后来她跟商陆说，她想去答谢一下牛十五，商陆说没必要，去了反而给牛十五添麻烦。
牛十五的本职就是验尸，就是为死者发声，就是为了协助官府查案。
如果她去答谢牛十五，又被人看到了，别人可能还会浮想联翩。
以为牛十五跟白芷私下有什么关系，所以在那件案子上是故意为她开脱的。
那样反而不好！
这会给大家都带来不便。
白芷听着商陆的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她就放弃了上门答谢的念头。
没想到她再次听到关于牛十五的消息，竟是他被人残害了。
“怎么会这样呢？”吃早饭的时候，白芷听庆婶说起外面的传言，人还有点懵懵的。
这事太突然了！
秦九看着她，目光有点怪怪的，“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个人？”
白芷就把自己当时被抓进牢中，后来牛十五去给陈老爹验尸，有了牛十五验尸的结果，自己才能从牢中出来的事说了。
秦九给她夹了一个杂粮包。
“吃早饭，吃饱了去医馆干活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
白芷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师父，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秦九皱眉，这丫头是还挂记着这牛十五的事？这牛十五哪是什么好人，早就该死了好吧？
只不过他现在也不能告诉白芷，她感谢的那个牛十五，并不是这个牛十五。
“不是说了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不管是能活多久，还是能拥有多少富贵，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白芷听着这话，突然有点想笑。
这话听着真的不像是秦九会说的话。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怎么能让大家都没有了吃早饭的胃口。
吃完早饭，白芷和小雅一起出门去医馆。
路上就听到有人在说，衙门等一下就会审案子，三个黑衣人已经当时就被抓住了。
白芷来到医馆，医馆里的人也在讨论这事。
白芷想着人还在的时候，上门道谢不太好，现在人不在了，也应该去衙门听一下这个案子，回头给他上柱香，烧点纸钱。
“海叔，我想去衙门。”
“啊？”
“上次我被人冤枉治死人，多亏了牛仵作，我才能清清白白的从牢中出来。现在他被人害了，我想去听一下这件案子。”
海山点点头：“那就去吧。我估计今天也不会有很多人来这里，大家都会去那里看热闹了。”
“好的！”
小雅又跟着白芷去衙门。
果然那里人山人海的，她们挤都没办法挤进去，就只能听着旁边的人在议论这件事。
传言虽然有些是假的，但这件事情没必要讲，所以她们就听到了整个过程。
据说都是牛十五的邻居传出来的。
那些邻居昨晚得知他遇害了，晚上就再牛十五家搭起了灵堂，自动自发的帮他守灵堂。
晚上到处都安安静静的，那些邻居一边烧纸钱，一边哭丧，很快那一带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天没亮消息就传开了。
“让一下，让一下！”
突然来了一群书生，大伙看着他们的打扮，以后就知道了他们是书院里的人。
百姓们都欣赏有才华的人。
所以他们很乐意的让开一条道，让这些人进去。
白芷看到了商陆和胡七，他们也跟着一起。
商陆突然停下来，扭头看她，“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说了牛仵作的事，所以过来听一下。”
商陆：“想进去看看？”
白芷点头。
商陆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走吧！”说完，轻轻往前推了下，催着她往前走。
小雅立刻跟着胡七，顺顺利利的进去了。
公堂上，三个黑衣人已经被上过刑，全身衣服都被鞭子打破了，鲜血淋淋，人也焉焉的。
除了三个黑衣人，地上还摆着牛十五的尸体，此时已经用白布盖着。
在旁边是商宇。
白芷疑惑，低声的问商陆：“这个人怎么在这里？难道牛仵作的死跟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