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大魔王这里,大概是想让你接触更强的家伙,然后放弃你那过家家一样的团队吧。”
加藤惠也停下脚步,声音第一次出现起伏:“比起你那看上去像小孩子的姐姐,你反而更像没长大的孩子呢。”
吹雪低下头,额发垂下遮住眼睛。
她并没有对团队里的“拖油瓶”产生恨铁不成钢的悔意,她在想另一个问题——
外星人入侵事件之后,姐姐就像换了芯片。
久未露面的她突然登门,用超能力把自家沙发压出裂痕,只为逼自己“多去接触真正的强者”。
她到底在那场事件中看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根倒刺,扎进吹雪的心口,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吹雪有些不服气,她“噔噔”两步抢到加藤惠面前,语速像连珠炮:
“那你们呢?难道不也是那家伙的团队?你们就比得上那个男人?你们就不怕被S级第一位随手扔掉?”
她好像终于抓住裂缝,一口气把憋在胸口的问题全砸了出去。
加藤惠只是浅浅一笑,声音轻得像午后热风:
“你说我们啊……确实也算一个团队,但我们不一样,小默也不一样。”
吹雪嗤声抬杠,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刺:
“怎么,你还想说自己更高尚、更强大,所以可以特例独行?”
加藤惠不恼,反而顺着她的刺摸过去:
“你只说对了一半。”
“确实很强大——不过是小默强大;我们这些依附他的女人,一点都不强大,甚至有些卑鄙。”
她伸出四根手指,一根根折下,像在数自己旧日的罪:
“比如我,刚遇到小默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卑劣、庸俗、低下、无耻。”
吹雪愣住,原本的讥讽卡在喉咙,她没想到对方会先把自己踩进泥里。
加藤惠继续,语调平稳得像在念购物小票:
“小默可能到现在都没察觉——从最初相遇,我就看透了他单纯的本质。
我利用他,搜索他的信息,翻遍他的住址,只为今后过得轻松。
用我的卑劣,在他心里种下种子;
用我的庸俗,拿走他的第一次;
用我的低下,换来他赐予的力量;
用我的无耻,把单纯的小默骗到现在。
最后我成功了,连我都没想到他会变得如此强大——就结果而言,我赚大了。”
“在一起后,他偶尔调侃我是‘圣人惠’,可我不是圣人。
所以我会帮他攻略其他女队员——这是我能给出的全部补偿。”
吹雪目瞪口呆,怀疑面前女人被洗脑,否则怎么把“卑鄙”说得像领奖词。
她甚至闪过“要不要去告发”的念头,却见对方笑得云淡风轻。
加藤惠轻轻摇头,仿佛把吹雪的惊愕当成微风:
“没关系,你想说就去说。我已经看开了——从我的梦魇被那个男人彻底握在掌心的一刻起。”
吹雪回过神,不甘心地把脸凑得更近:
“那这和你说的‘你们团队和我们不同’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证明你们更不要脸!”
加藤惠不退反进,声音轻却笃定:
“当然有关系。——不客气地说,这个小队里的所有成员,都是小默的女人。
所以我们不是伙伴,更像是夫妻。”
“什——!!!”吹雪再次被加藤惠的逆天发言震惊到了。
加藤惠却像切换频道,忽然抛出哲学题:
“你觉得爱情,或者说婚姻有几种形式?”
吹雪被这跳脱发言整不会了:
她们不是在说队伍发展吗?怎么就跳、跳进婚姻殿堂了?
加藤惠索性把购物袋放在长椅,坐下,伸出两根手指:
“两种。”
“第一种,融入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形式将没有‘你我’,只剩‘我们’。双方把一切透明化,以求更加长久的相依。”
“第二种,并肩式——围绕着某个承诺并肩行走,互不打扰,只为路上有个依靠。但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车道”
她抬眸,把问题抛回去:
“你觉得小默和我们的关系属于哪一种?”
“第、第一种?”吹雪被连环哲学炮炸得迷糊,只能小心翼翼猜答案。
阿库娅听入神,直接坐下,掏酸奶插吸管,准备看完这场戏。
加藤惠点头,语气却像往深海再沉一公里:“确实是第一种,只是我们更极端——
我们不是在互相融入,而是被小默吞噬、消化,再成为他的一部分。
相互包容?不存在的。
他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