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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乌泱泱的足有上百人聚集,身穿麻布短衫,各个高大健硕。
等两人走到现场,只听一声号令,其声雄浑,人群便迅速分作两团,像拔河比赛般各自拽紧一根手腕粗细的麻绳。
每次号令声落下,众人便运足力气,齐声吆喝,将一架三人高的巨大木质圆筒往起竖。
另有两伙工匠打扮的人手,每当圆筒立正少许,他们便会镶入巨大木楔固定木轮,以防有人脱力。
李斯文找了块平整的石块坐下,专心致志的看了小半个时辰,工人们已经将那木质水车沉入河道。
随着湍急的水流冲击辐条,水车开始徐徐转动。
边缘悬挂的竹筒依次没入水中,盛满后又随着轮轴翻转,将一汪清泉倾倒入连接蓄水池的石砌渠槽。
场面壮观引人入胜,不亚于工地吊车。
秦怀道看着河畔鳞次栉比的水车阵列,不禁感慨:
“二郎大才,实在是秦某平生罕见,只此水车一件,只此水车一件,便足以称得上功德无量。”
如今的滨河湾,但凡濒临河道之处,都已经立起了木质巨轮,翼轮击水声昼夜不绝。
从今往后,无论再怎么天干物燥,只要河道尚有涓涓细流,那这片新田便能永不荒芜。
换句话说,这架水车已经不单单只是个奇工巧思,更是让汤峪境内十数万农户,再也不用看老天爷脸色吃饭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