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11点了,原本裴诗言还想麻烦橘子给纪云卿做一杯醒酒汤,但是想着,估计橘子早就睡了,所以她便没有吵醒她。
慢慢的将纪云卿扶到房间以后,裴诗言找了一个热毛巾,为纪云卿擦拭了一下身体。
此刻正安静躺在**的纪云卿,满脸通红着,头上不断的由冷汗涔起,裴诗言擦了一遍又一遍,可一直不见纪云卿情况转好。
可能本就不胜酒力的他,又喝了这么多酒,所以到现在还不醒吧。
“你很难受吗?到底还是要给你弄点醒酒汤。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
裴诗言自言自语的说着,他知道无论他说些什么面前的男人都不会回答他,但是她还是自顾自地说了出来,好像这样她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不要,不要。”
裴诗言刚要走,手便被一个桎梏拉了回去。
他回过头,看着正躺在**的纪云卿,此刻的他正一只手拉着自己,不让自己离开。
“好好好,我不走,我陪你行吧。”
住在语气就像哄小孩儿一般,转身,又蹲到了纪云卿的面前,她抬眸看着面前脸上痛苦表情的男人,眼中尽是心疼。
“你看,你不能喝酒,非喝那么多,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那么不解气,你和我说不就行了吗,干嘛自己去喝闷酒啊。”
裴诗言的话看似十次,则其实说着,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顺治带着一丝哽咽。
看着纪云卿这般难受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过。
“爷爷,对不起。”
纪云卿慢悠悠的吐出了几个字,边说还边流着眼泪,似乎他的心里被这桩痛,压了很久很久一般。
看着纪云卿眼角滑下的泪珠,裴诗言的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就猜到今天纪云卿一定是因为去医院,见了爷爷说个气,所以才会这样。
他曾经和自己说过,他在纪家的地位,虽然看上去表面风光无限,是zk财团的继承人。但其实幕后控制他的,一直都是他的爷爷纪询。
现在纪询住院,估计就是因为纪云卿决定入赘于夏家,都是因为他自作聪明觉得。入队仪式可以减轻纪云卿的负担,才导致他们爷孙两个不和吗?
“是我做错了吗?”
裴诗言看着面前失落的纪云卿,好像因为自己,他才变得现在这般痛苦。以前就算他一切权利都在纪询的掌控之下,也没见他有这般不开心。
好像是因为自己他们才彻底分裂。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宁愿,不要嫁给纪云卿。
心里迟迟的才冒出了这个想法,裴诗言讨厌做这类的决定。
手轻轻的擦着纪云卿脸上的冷汗,裴诗言努力的使他情绪稳定下来。
喝醉的人最容易情绪失控吗?或许他现在吐露的都是他最想说的话。
是因为自己任性的决定,才让他觉得对不起爷爷对么。
“爷爷,我爱诗言。”
因为裴诗言的安抚,纪云卿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平淡了许多。
“我也爱你。”
裴诗言的目光紧盯着她面前的男人,看着他平稳喘息的模样,她的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她很清楚男人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有的时候真的因为自己,他牺牲了太多。
甚至那天他在和纪询对抗的时候,不惜失去zk财团的势力,都要入赘于夏氏。
他知道纪云卿爱自己有多深,所以很多时候,裴诗言都觉得自己亏欠这个男人的。
“毛巾已经不热了,我去给你换一个。”
电信的在纪云卿的耳边说着,尽管裴诗言不清楚,此刻的他能否听清自己说的话但是它还是男的自语着,然后便起身。
“不要离开我,别。”
但当裴诗言扯开纪云卿的手时,纪云卿又是一个用力将裴诗言拽了回去。
刚刚脸上好不容易平缓的表情,现在又变的凝重了起来,现在他就如同小孩子撒娇一般。
可能人在虚弱的时候都会非常孤单吧,希望有个人能够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而现在的纪云卿,就是这样。
“嗯,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
听到身下纪云卿的声音,那语气几乎带着哀求,裴诗言立马就停下了脚步。
“诗言,我好难过。”
虽然此刻的纪云卿是紧闭的眸子,但是她能感受到身边就是她最爱的那个女人。
“没事儿,我陪在你身边呢。”
裴诗言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男人,手轻轻地在他的背部拍打着。
现在的他也非常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够温暖面前的这个男人以前自己从不知道原来他却爱的程度,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