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友光听到这话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于二女儿她现在还惦记着自己的姐夫这件事,夏友光简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望向身边的裴诗言,想说些什么帮芷绚解释下,却看到她直接转过头,看着夏芷绚。
“你姐夫他工作太忙了,所以今天就没过来。”
裴诗言的目光淡淡的,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立威的样子,反而就像是在闲话家常一样。
“你找他有事么?今晚上他也会来给你接风洗尘。到时候再找他也不迟。”
裴诗言这些话不轻不重,却在夏芷绚心里深深的凿了个坑。
她什么都可以退让,可唯独心爱的男人,她不容许别人染指。
这么说话,已经很客气了。
夏芷绚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裴诗言是有意给她留面子。
再坚持下去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夏芷绚懂得掌握火候。
更何况,自己也是因为裴诗言,才能够被放出来,什么事都没有。
她冲着裴诗言摇了摇头,极力厌食症自己此刻的失望和沮丧。
摆了摆手,夏芷绚笑了下,“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停顿了下,她咧开一张笑颜,直接问道,“这么说,你就要和云卿哥哥结婚了么?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么?”
“还没有。”裴诗言温言答道,“具体的我还得和云卿商量一下。”
她笑着耸了耸肩膀,而大衣正顺着双肩,隐隐有滑落的趋势。夏芷绚眼尖看到,抬手帮她把大衣往上弄了弄。
“你的手……怎么了?”
夏芷绚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幸灾乐祸,仅仅是单纯的问候而已。因为怕裴诗言误会,她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些试探。
这样小心翼翼的夏芷绚,让裴诗言觉得很不自在。可她也知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
更何况是解冻呢?
她和夏芷绚的关系,说的好听点是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说句不好听的,两个人就是情敌。
她自然也是理解这时候夏芷绚心里的复杂心情的。
她的表情尽量柔和了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解释道,“不小心摔的,没什么事情,再过一个星期就能拆石膏了。”
“那你这样,方便么?不需要请个人来照顾你么?”
“有人照顾我的,再说,我一直在医院里,也不出去,一般没什么事情。”裴诗言慢慢走着,一边和夏芷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夏芷绚点点头,心不在焉。
她心里想的事情很多,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也不再是那个毫无畏惧的张扬少女了。
心里还在想着母亲到底如何了,可是她看着裴诗言无害温柔的脸,却又畏缩了。她不敢去问。
她又放不下纪云卿,可是她也知道,纪云卿跟她根本没有可能,就算是当年裴诗言没出现的时候,他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的。
心中千千结,却装作一副开心的模样,不想在裴诗言面前表露出来。
夏友光开车,回到了夏家的别墅。
回到了熟悉的地点,夏芷绚的心情总算是明朗了些。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的很,下了车,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她直接转身回房。
而夏友光,则是带着裴诗言四处转转。
“你说你同意搬回夏家,我很高兴。你四处看看,喜欢哪间房间?我让保姆把房间都打扫过了,只要你来就可以直接住下去。”
夏友光一边领着她四处看,一边喋喋不休的开始做介绍。
他对于女儿肯回来的事情,喜出望外。自然而然,脸上的表情也是激动的。
倒是裴诗言并没有他这么兴奋,随处看了看,找了个相对偏僻的房间。
推开门走进去,裴诗言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宽大的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在另一边是一台白色的梳妆台,看起来古朴典雅。
落日的余辉将整间屋子都洒满了金色的光芒,整个人身在其中,倒像是置身于梦幻当中。
走到窗边,她向外望去,刚好能够看到远处的大海和小岛。
她微微扬起头,感受着屋子里独特的氛围,嘴角扯开了一道弧线。
“这间房间倒是挺好的。推开窗刚刚号能看到对面美丽的景色,每天傍晚还能对着夕阳作画。我很喜欢。”她在屋子里看了看,家具一应俱全,而且地方不大不小,刚刚好。
“好!好!”夏友光搓着手,连连点头,“那我就让李嫂好好打扫一遍。你看你喜欢这的床么?用不用我全都换了它?”
对于父亲如此的殷勤,裴诗言不由得无力招架,只能连声的说着,“不用啦!这样就很好了。”
“那……”夏友光犹豫着开口,“言言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