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纪巡看着面前的孙子还是毫无愧意,也不见他有任何认错的表示,心中不免更加的愤怒。
“跪下。”
他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铁青着脸,双手放在拐杖上,紧紧地握着,直到都能够看到关节处发白的颜色。
纪云卿的脸色发青,咬了咬牙,垂在裤线出的双手握了握,又松开。
他低头,认真的看着纪巡,嘴角扯了下,无奈又心酸。
“爷爷,您这过分了吧?”
眼神扫过来来往往的病人,嘴角的冷笑看起来让人心惊。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会尽力去做好,您放心,我不会让企业并购的计划泡汤,自然也不会让您的亏损。”
纪云卿看起来百般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千疮百孔。
这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名义上是自己的爷爷,看起来对自己百般培养,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不过是纪巡手中的棋子而已,一个只需要赚钱的机器,一个会把纪氏集团发扬光大的机器而已。
这么多年,他以为纪巡总会改正对他的态度,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增长,他的手段,也越来越层出不穷。
这让纪云卿感到心累。
“你小子!”纪巡扬起拐棍指着他,脸色涨的通红,目光里尽是对他的失望。“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这些日子,纪云卿三番两次的忤逆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还派人在外面买好了房子,如果他不派人在公司里盯着的话,还不知道这小子会干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事!
这样的不受掌控,不由得让纪巡心里害怕。
害怕他像自己儿子一样,一昧的忤逆自己,不思进取,最后死在了找情妇的路上!
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孙子,就一定要是人中龙凤。
如果不是,那还不如毁掉!
纪云卿一言不发,竭力的忍耐着。
可他越这样,越让纪巡心里的火烧的更旺!
“说话!别一声不吭,像个哑巴似的!”
纪巡大声的呵斥,非要听他给自己个说法。
这时候,病房里的裴诗言已经醒了,惊讶于屋里忽然出现的lki,问他关于纪云卿的事情,lki又支支吾吾的。
他这样的表情很可疑,一直以来的lki都是一个大白话,能说多绝对不说少,这次的缄默不语,让裴诗言起疑。
“你不跟我说,我自己去找。”
说着,裴诗言费力的从**坐起身,抬着双臂,一副笨拙的样子。
Mlki跟在后面,一副为难的模样。
走到门口,裴诗言的脚步停滞了,她看着门外不远处,纪巡正坐在长椅上,扬着拐杖对着云卿指手画脚。
看的出纪老爷子很气愤,可是……
一旁的云卿看起来在极力忍耐,双手握紧又松开,脸上的表情默然,让她看了心疼。
“云卿……”
她想开门出去,可是双臂都被石膏缠起,根本什么都干不了。用石膏开把手,开了好几遍都无济于事,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lki!你过阿里给我开门!快点!”她看着门外的纪云卿,心里疼的要命。
看到这幅场景,都不用多想,昨天腿上的青色淤伤,一定是老爷子下的手了。
她心里着急,看着lki僵在病床边一动不动,心里就生气。
“你干嘛还傻站在那里!过来,给我开门,不然我踹门了!”
裴诗言开口威胁到,lki终于挪动了脚步,走到门口,往外张望了一下。果不其然,董事长在训斥总裁。
迟疑了片刻,lki站在了裴诗言的对面,将整扇窗户挡起来,不让她看到外面的情况。
“夫人,您最好不要出去。”他伸手拦住裴诗言,嘴角带着些苦涩,“我相信,老板也不想让您过去。”
裴诗言被他挡住视线,听着他的话,心里更是费解。“为什么?Mlki你跟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昨天看到他腿上的伤,你跟我说,爷爷是不是总体罚云卿?我要听实话。”
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Mlki心里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夫人,您冷静点,听我说。”
“老板他八岁的时候被董事长带回来,从那之后,就开始了高强度的学习,从剑桥毕业之后就回国来打理家族企业,一直到现在。董事长对老板寄予厚望,而且,不允许老板有任何的违逆的情况。他将老板人生都规划好了,和名企的千金结婚,借此为跳板将纪氏做大。”
说到这,lki打量了下夫人的脸色,才继续说道,“董事长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的行事作风,如果没有您的出现,我们还以为,老板这辈子,也就这么度过了。没想到,您的出现,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