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捶着地面，像是个耍脾气的孩子。
他鲜少见到她如此，她一直都是那般的沉着冷静，超脱年龄。
他嘴角翘了翘，打马靠近。
他没有下马，而是直接弯腰，伸出手。
江清月别过头，没看他。
“给你一块糖，你不是爱吃甜的东西吗？”
江清月闻言侧目，果然看见他手心，有一个糖丸。
“打了一个巴掌再给一块糖？”江清月问，“不吃。”
顾辞轻笑一声：“方才好像是你打了我一巴掌。”
江清月登时一噎。
她眼珠子轻轻一转，忽然有些羞愧。
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顾辞带她来这里，给她解毒，虽然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是也是为了她好啊。
她在气什么？气顾辞没有用那种最简单的法子给她解毒？
但是顾辞根本没有那么做的义务啊，要是用那个法子，他自己还得吃了那毒，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呢？
江清月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在道德绑架别人的作精。
这可不行，她可不能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么想着，江清月在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她从顾辞掌心拿过那块儿糖，没有吃，反而喂进了顾辞嘴里。
“这糖你送给了我，我给你吃，刚才打了你，对不起。”她看着顾辞，很诚恳地道歉，“也感谢你，能这么辛苦帮我解毒。”
顾辞眉梢一扬，似乎是诧异她的态度转变这般快。
果然，她的理智永远都会回归。
但是顾辞觉得，刚才耍脾气的江清月，其实挺可爱的，是种从未见过的娇俏模样。
他鲜少吃这种甜腻的东西，但是他现在觉得这块糖，美味得很。
夜色下，她望着他的眼睛晶莹发亮，一如天上被积云遮挡住的辰星。
他捏住江清月的胳膊，一拽，将她带到了马上。
江清月坐在他身前，他握着缰绳，姿势就像是环抱着她。
她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的最后一题我答了，回去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江清月侧脸看着他：“哦？你也参加我的郡马大选？”
“不是想，我已经参加了。”顾辞纠正她的话，接着又问，“怎么样，招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