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各府送来的贺礼,县主可是要过目?”
“不必,登记好存入库房就行了。”江清月一脸随意。
刘阔微微错愕:“这里边有不少好东西啊,县主还是看一下为好。”
“算了。”江清月随口道,“没兴趣。”
“可是这都是各府的心意啊,县主应当遵从礼节。”刘阔说着,对身后的人一挥手,“都把东西拿过来,给县主一一看过!”
“刘管事。”江清月没有看自己跟前摆着的这些东西,而是看向刘阔,“你现在是我这县主府的管事。”
刘阔虽不解江清月为何突然这么说,但还是躬身:“是。”
“不管你以前是伺候谁的,做什么的,从今以后,你在这县主府,都要唯我的命是从。”江清月目光清淡地看着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刘管事不该有自己的心思。”
刘阔瞬间慌了几分,敛袍跪地:“县主恕罪,奴才明白了。”
江清月没让刘阔起来,语气愈发地淡了:“一个小小的礼赠之事,刘管事都要同我废话这么说,要是以后有什么大事,刘管事是不是要替我做主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你最好不敢。”江清月微微俯身,盯着他,“我以前在齐王府怎么惩治那些别有用心的奴才的,刘管事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您可千万不要步了他们的后尘才是!”
“县主明鉴,奴才当真不敢啊!”
江清月勾唇一笑,语调倏然变得轻缓:“不敢便好。行了,明日,我还要进宫谢恩,刘管事去准备吧。”
这一严一柔,着实将刘阔吓了一大跳。于是立刻起身,忙不迭地退下了。
江清月又斟了一杯茶,也不抬头,兀自扬声道:“顾世子既然来了,进来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