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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友其看着收球拍的女孩，语气有点局促：“邦邦和德岐都不是第一年来我家过除夕……上面人应该挺多的。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就……”
“就什么？”苗念歪头看他，眼里带笑，一副等着听笑话的样子。
他支吾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摸一摸鼻子告诉我。”
苗念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弯成月牙：“好~”
可当真正从负一楼走上一楼客厅时，女孩才意识到——
这不是“人多”，这是“人山人海”！
齐柳一见他们上来，立刻推开郝友其，一把搂住苗念的肩膀，声音洪亮又亲热：“念念！来，阿姨带你认认人！”
她拉着苗念往客厅走，一边介绍一边比划，像在演一场家庭版《春晚》：“这是爷爷奶奶，你跟小其一样喊嗷～”
“这是小其的小姑，他小姑父在厨房帮忙，一会儿出来先。”
“还有这是他们的宝宝！”
“念念姐姐好～”小女孩穿着红毛衣，奶声奶气地打招呼。
“你好呀，小宝～”苗念蹲下来，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动作自然又温柔。
接着是姥姥姥爷、小姨、姑姑……
一个接一个。
“爷爷奶奶好，姥姥姥爷好，小姨好，姑姑好～”苗念声音清亮，一个个喊得认真又熟稔，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小姨看着她圆润白皙的脸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发自内心地欢喜：“练球累不累？刚刚我姐说你们在练球都不让我们打扰。”
“还可以的！”苗念点头，笑容干净明亮，一点不像刚经历“人生大考”。
而郝友其则进了厨房帮忙，时不时探头望一眼客厅，眉头微蹙，眼神藏不住担忧。
姑父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边擦手边打趣：“小其今年带女朋友回家啦？”
郝友其脸色一变，赶紧摇头，语气急切：“姑父，别乱说！她是混双搭档！”
“行行行，不乱说。”姑父摆摆手，笑得更开心，“放心吧，你小姑她们不会欺负小姑娘的。你再不来关火，就要焦了！”
“哎呀！”郝友其猛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