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点头:
“探子刚送来消息,建奴已收缩防线,把精力都放在开原、铁岭的城防上了。”
“还在铁岭卫外面挖了三道壕沟,架了佛郎机炮,看样子是要守着辽北的粮仓,怕咱们袭扰他们的粮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刘爱塔那边也传了情报,说努尔哈赤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咳得厉害,连议政会都得坐着听,看样子未必能撑过今年,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来干扰咱们施工?”
何良焘听得眼睛一亮:“这么说,咱们今年在吉林乌拉的建设,是能安稳收尾了?”
“多半是了。”袁可立点头。
李国助笑而不语,他心里清楚,努尔哈赤的健康状况恶化,本就是历史的走向,只是眼下被永明镇的压力提前催化了而已。
几人走到一处临时搭建的木棚下坐下,亲兵端来茶水,袁可立捧着茶碗,先说起了伯都讷的情况:
“伯都讷的棱堡六月中旬就完工了,现在已驻了三千守军。”
“咱们跟科尔沁的交易也开了头,用永明镇的铁器,和从东海女真那里收购来的貂皮、人参、东珠,跟他们换战马,这两个月已换了两百多匹,正在伯都讷练骑兵。只是……”
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们交易军火,科尔沁虽跟咱们通商,却还跟建奴藕断丝连,万一把咱们的火器转卖给建奴,反倒成了隐患。”
“礼卿兄顾虑得是。”
徐光启接过话头,
“火器是咱们的根本,断不能轻易外流,不如先稳住战马交易,等摸清科尔沁的心思,再做打算。”
沈有容也附和:“骑兵练起来非一日之功,咱们先把人马训熟了,后续再看军火的事不迟。”
“不如咱们聊聊建奴明年可能的动向?”
李国助听着几人议论,待他们说完,才开口道,
“节寰先生,您觉得他们明年会把重心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