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渡过柳河,直扑耀州。”
“耀州是建奴往辽南运粮的关键,断了那儿,金州的建奴兵就成了孤军。”
“他派游击鲁之甲、参将李承先率3000明军,携带少量火器,乘渔船从柳河偷渡,计划黎明抵耀州城下,与内应汇合。”
“可马世龙的情报错得离谱!”
袁可立的声音里带着惋惜,
“他根本不知道,刘伯漒是建奴故意放出的间谍,其情报为诱敌之计。”
“建奴贝勒皇太极已在耀州设伏,集中 2000 精锐骑兵,严阵以待。”
“九月二十二日夜,明军抵达柳河渡口,船只简陋且数量不足,3000 人分三批渡河,至次日黎明仅半数登岸。”
“此时建奴伏兵突然杀出,骑兵从两侧山林冲出,明军猝不及防:”
“先登岸的 1000 明军未及列阵,即被后金骑兵冲散,鲁之甲率部死战,身中数箭阵亡。”
“未渡河的明军见前军覆灭,争相登船逃亡,船只超载倾覆,溺死者甚众;李承先试图组织反击,被后金骑兵追杀,死于乱军之中。”
“此役明军阵亡约 2000 人,丢失火器、粮草无数,柳河沿岸尸横遍野,是孙承宗督辽以来最惨重的单次失败。”
“马世龙这是误国!”
沈有容气得拍了桌子,
“敌后袭扰最忌情报不准,他连三拨斥候交叉验证都不做,就敢让弟兄们去送死!”
“稚绳也是,怎么就能让他擅自调兵呢?”
“稚绳也是急啊!”
袁可立叹了口气,
“他在辽西三年,朝中主和派一直盯着他的军饷,这次想打个胜仗堵住悠悠众口,没成想栽了这么大跟头。”
“柳河败讯传到京城,那些人立刻跳出来弹劾,说他‘糜费军饷却无寸功’,要撤他的辽东经略之职。”
“稚绳兄无可奈何,只能引咎辞职,如今的辽东都师是阉党的高第。”
“他居然尽弃稚绳兄苦心经营三年的辽西防线,撤回宁远、锦州守军。”
“这辽西的局势,真是令人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