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而他手头只有六万建州八旗可用,若留下两三万守沈阳,又如何能大举进攻辽西呢?”
“这样既能替辽西分担压力,也能让咱们在松花江流域的根基更稳。”
“理是这么个理……”
李国助话音刚落,袁可立便先点头认可,随即话锋一转,
“只是要占领阿勒楚喀、伯都讷、黄龙府、吉林乌拉四地,咱们至少得有八千人马,”
“但不知明年开春,咱们能有足够的内河船运送八千人马和相应的物资吗?”
“袁大人尽可放心!”
杨天生立刻接话,语气笃定,
“北琴海船厂从四月起就一直在加紧造船,平均每月能造十艘,至今已经造了上百艘内河船,走够把六千步兵和半年的军粮一次运到伯都讷了!”
“好!有这等根基,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袁可立看着众人信心满满的模样,眉头渐渐舒展,他端起酒碗,对众人道,
“明年开春,咱们就出动水师,到伯都讷建堡固防,一举把松花江流域攥在手里,让建奴知道,这辽东的天,不是他们能独断的!”
众人纷纷端起酒碗,酒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议事厅外的雪还在下,可厅内的气氛却渐渐热烈起来,辽西的乌云虽未散去,但永明镇在松花江流域的布局,已悄然织成一张大网,只待明年开春,便能牢牢罩住这片土地,为辽东的局势,添上一笔不一样的色彩。
其实李国助还有一件事没说,也没法说。
那便是天启六年四月,努尔哈赤在宁远战败后,为了泄愤、挽回颜面,也为了打通与蒙古的商路,会亲自领兵西征蒙古喀尔喀部。
这对永明镇来说,是个绝佳的契机,建奴主力西移,松花江流域的防备会空虚,永明镇正好能趁机攻占伯都讷、黄龙府、吉林乌拉三地,稳稳建起松原镇。